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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淦道:“誤會?‘寶利當鋪’的那樁子慘事豈是誤會?”敖楚戈道:“我已向老蕭解釋過,這不是我的錯,我也沒有出賣過。你們……”武海青大叫:“但人是你私下放走的不錯吧,那個賤婦與小孽種能夠跑去通風報信,就是因為你放走了她們,你是始作俑者,是罪魁禍首,是借刀殺人的劊子手!”
淡淡一笑,敖楚戈道:“其實,這也不能怪我。”
滿臉血紅,武海青吼叫:“還不能怪你?我問你,那倒要怪誰?”敖楚戈平靜地道:“我說出來,你們可不要生氣。”
武海青大嚷:“你說,你說,奶奶的,我看你還能把這口汙血噴到哪一個的臉上!”門邊的章淦也痛恨地道:“姓敖的,你便生了十張嘴;也推卸不掉這個背義失德的罪名!”敖楚戈緩緩地道:“我既未背義,更未失德;諸君遭此打擊,咎不在我,整個的過失,全在諸君自己身上!”
怪叫如嘯,武海青大罵出口:“胡說八道,滿口放屁,敖楚戈,你是暈了頭了,居然指說我們犯了過失?奶奶個熊,我們叫人包圍,浴血苦戰,皮開肉綻,斷胳膀舍腿又被逼得流落異鄉,飄零八載,這竟是我們自己的錯?”章淦冷冷地道:“根本不用氣憤,姓敖的自說自話,宛如狂言夢囈,不值一笑,沒有人會聽信他的編排,我早已知道他會胡扯瞎說,妄圖卸責!”
搖搖頭,敖楚戈道:“不,我不是胡扯瞎說,更非推卸責任,二位,我是有事實根據的,只要你們肯予平心靜氣地聽我把話說完。”
武海青大叫:“哪一個要聽你這套混淆黑白,顛倒是非的爛言!”穿然,章淦道:“海青,姑且由他說吧。”
額門上那幾條“王”字紋皺得深刻,武海青氣咻咻地閉口不吭了。
敖楚戈慢條斯理地道:“首先,你們自認為侵入‘寶利當鋪’的那晚,肆意濫屠的行為,對是不對?”章淦抗聲道:“那是因為鄭萬有欺壓善良,榨迫老民,魚肉鄉里,姓鄭的是個大奸大惡的奸商!”
敖楚戈冷冰冰地道:“但他的店中夥計與親屬卻非個個都是鄭萬有!”
張合了幾次嘴巴,章淦卻未能反上話來。
敖楚戈又道:“在行動之前,我業已一再勸說你們不要濫屠無辜;傷害婦孺,但你們一待侵入‘寶利當鋪’之後,卻個個眼紅心橫,肆意流血,這是一大過失;洗劫的過程中,你們各自藏私,拼命搜刮圖利於己,貪婪狂妄,醜態畢露,完全忘了打著的幌子乃是‘劫惡濟貧’,‘鋤暴安良’,這是你們第二個過失;第三個過失,也是嚴重要的關鍵——我問你們,在我釋走那母子婦孺兩個之後,到樊五洲同候議的人馬抵達之前,中間有約模半個時辰的空檔,在這個空檔中,你們為什麼還不盡速離去?你們留在‘寶利當鋪’裡做什麼?”章談的窄臉扭曲了一下,沒有說話。
桌側地下,武海青的一張面孔也不禁泛了朱紫。
連不能言、不能動的蕭掙也尷尬地閉上了眼睛……冷冷一笑,敖楚戈道:“這是極容易明白的事——你們仍然在繼續搜刮、繼續搶奪、繼續洗劫!你們原本有足夠的時間從容逸去,但你們卻因為過度的貪婪而放棄了機會,試問諸君,在那段辰光裡,當你們翻箱倒櫃紹珠必取之際,你們其中哪—位是把心放在‘劫惡濟貧’的這個目標上!哪一位還記著行動的原則乃是‘鋤暴安良’?那一次,純系澈底的強梁出草,匪盜打劫,完全是為本身的利益,私己的口袋,根本便辱沒了‘替天行道’的宗旨,唾棄了‘行俠仗義’的內涵!”茅屋中,除了沉重的呼吸聲外,只剩一片寂靜。
敖楚戈又凝穩地道:“所以。我告訴你們,你們所受的苦,所遭的辱,全是你們自找,我問心無愧,絲毫不覺得內疚或不安!”
過了半晌,章淦才沙沙地開了口,聲音卻顯得有些軟弱:“但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