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是娶了妻,避諱起旁人來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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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不是珧琢,是嫻音。
“那迷藥烈,才醒就彆著急忙慌的亂跑,外頭石面溼滑不平,摔了可不得了。”
藥勁兒沒過,蘇杳卻有些頭重腳輕,暈眩發軟。
撐在門扉處藉著力,思忖片刻,糾結得面目愁容,才道了一句:“叶韻他們怎麼樣了?”
嫻音年長蘇杳幾歲,此刻面色不似平常那般親切,倒是做出驚訝狀。
“我以為你會先關心珧琢,畢竟他替你攬下了全部的鞭刑。”
話既一出,蘇杳就知傷的是珧琢了,她原先想問珧琢的,一番內心爭鬥之下,終究是嘴硬得難於啟齒。
“那他怎麼樣了?”蘇杳是心急的,只是她和珧琢有隔閡。
嫻音漠視了蘇杳一眼,可見人眸光水潤,終是不忍心。
蘇杳與珧琢之間,不外乎誰對誰錯,可論虧欠的話,還是珧琢虧欠蘇杳的。
嫻音收斂了冷臉,擠著蘇杳踏過門檻兒:“被打了,但死不了,得需調養幾日。你近些天兒收斂點,讓他淨心養傷。”
“當然,若你真對他恨之入骨,又或者是歸家心切,也可趁此機會再逃一次。”
嫻音並未冷嘲熱諷,而是不鹹不淡同蘇杳說道:“逃出去了算你時運兼濟,逃不出去,也有珧琢替你兜著受罰,無論你怎麼折騰都行。”
嫻音又哀聲嘆息道:“算了,反正他在你心裡也無足輕重,你隨意吧。”
蘇杳張口險要急於反駁,卻支支吾吾的,囁嚅了好一陣兒。
她是想逃的,她朝思暮想,逃不出去,她是絕不會死心的。
如今珧琢傷勢慘重,無暇顧及她,若趁此時逃出去,將會是絕妙的時機。
可她卻動搖了。
她逃不出去,本該用這種辦法來報復珧琢,讓珧琢被打死,可蘇杳竟只聽嫻音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心軟了。
算了,珧琢傷勢未愈之前,她消停些吧,歸根結底,珧琢也是為自己受的傷。
蘇杳翕動著唇,欲言又止,卻是啞口無言,許是因今日之事有所愧疚。
幾人的鞭刑落在珧琢一人身上,珧琢指定是被抽去了半條命,她難以想象,珧琢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樣子。
她雖對珧琢諸多不滿,可因自己讓他傷得半死不活,她心中,總是過意不去。
怪只怪珧琢,怪他自以為是,她從未想過讓他幫自己受罰。
“他……傷得很重嗎?”
嫻音回想當時情形,一鞭接著一鞭甩在男子背部,勁鞭帶著狠厲的風,將珧琢的後背鞭笞得血肉模糊。
她現在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受了幾百鞭,你覺得能好到哪兒去?不過他性子也是真倔,那麼多鞭子甩在他身上,硬是不吱一聲兒,生生抗住了。”
蘇杳她聽她爹提起過,若軍中有人犯錯,一般都是二十軍棍起步,打得人錐心碎骨,滿地喊叫。
幾百鞭……,不知珧琢此時是何種慘狀。
嫻音又說珧琢不示弱,是的,珧琢性子犟,讓他喊疼求饒,定是絕無可能的,只能一鞭一鞭的受著。
“他在哪兒?”
嫻音慼慼頹然道:“在偏殿,但他不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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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趴躺在美人榻上,面色慘白,額頸處溢滿了豆大的汗珠,汗珠越滾越大,所到之處,皆是汗痕,可唇卻是乾澀似裂,雙目渙散中可見痛色,就連眼尾的那顆小黑痣,都不再稠豔,而是頹靡滄桑。
最令人難以忽視的,是珧琢鮮血淋漓的後背。
血水染紅了白色裡衣,布料緊緊貼在皮開肉綻的傷口上粘著,絞在一塊兒,血水冒個不停,其中幾處極深的傷勢處,可見猙猙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