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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開跟方汲簽訂的合同:「我們跟他簽訂的合同上所說的利潤,這個利潤也沒有具體到點,如果是因為他找了律師,我們未必會輸。」
汪助理聞言瞟了他一眼,假如高總不是老高總的親孫子,不是老爺子的左膀右臂,這會兒時總早就讓他去財務室結算工資了。
高總說了半晌,時嶼對這一番辯白不置一詞。他低著頭,目光似在面前的資料,又似思考。
原本信心十足的高總開始慌了,在他猶豫要不要再次開口解釋的時候,時嶼抬頭看著他。
高總的心沉到了谷底。
「你沉不下氣,不適合這裡。」時嶼眸光很淡,語氣也是淡的。
高總深呼吸,卻不辯解。
時嶼遞給汪助理一個眼神,他點點頭,離開。
「調你去衡豫普洱的酒店,有意見嗎?」時嶼問。
他聲音無波無瀾,完全是商量的語氣。
高總啞然。
汪助理不知道裡頭是怎麼談的,門再次被開啟時,高總面上是輕鬆的。
「時總。」他看向時嶼。
時嶼站在窗前,他半撐著窗臺,望向窗外的車水馬龍。這個城市遠沒有上海的忙碌,車是慢的,人也是慢的。
他問汪助理:「合同擬好了?」
「是,顧律師看過的。」
「好。」
時嶼去隔壁,汪助理摸不著頭腦,趕緊跟上。
休息室裡,徐安瀾跟方汲分坐在兩個沙發,一個閉目養神,一個正看手機。
門一開,方汲立馬起身,手機還被他捏在手上。
時嶼看在眼裡,隨即,視線落在徐安瀾臉上。她閉著眼睛,許是聽到聲響,她慢悠悠睜眼看來。
「時總,結束了?」她朝他一笑,「是不是輪到我們談談了?」
徐安瀾對他客氣又疏離,彷彿他們昨晚在星空下的夜聊都是一場夢。
時嶼幾不可見的蹙眉,他解開外套釦子,落座。
「徐小……徐律師。」汪助理改口,將檔案遞上。
這是針對之前跟方汲簽訂的技術合同的補充協議,徐安瀾意外,仗都沒打呢,對方先投降了?
她狐疑的目光,時嶼卻笑了笑,示意她先看。
比原先合同更為苛刻的補充協議,徐安瀾只看了一半就忍不住要對那個剛剛才讓她改觀的男人發火。
「時總。」她拿著協議到他跟前,就差把協議甩他臉上了,「我想請問您,哪位律師這麼有才能寫出這樣一份將勞動力壓榨到極限的協議?」
她站著,他坐著,她怒氣沖沖,他一臉平靜。
詭異的一幕。
他眸底甚至隱約含著笑,靜靜看她發脾氣。任是誰不知前因後果的看到,都會覺得她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徐安瀾是真氣,怒氣直衝腦門,可她很快控制住,平靜下來,「抱歉,我的問題。」她指著協議,一條條跟時嶼說理,「階段性驗收的條件您不覺得苛刻嗎?還有,兩年內必須改良普洱的品種以及食品應用的推廣,您確定這不是在刁難人?」
「最後,方汲任勞任怨,所有的技術專利卻都歸你們所有,時總,您可真不是一般的生意人呢!」
徐安瀾睨他:「奸商非您莫屬。」
時嶼還是笑,他目光轉向一頭霧水的方汲。
「徐律師。」方汲反應過來,「能讓我看看嗎?」
徐安瀾把協議遞過去,時嶼這才開口,「站著不累?」
「我沒跟你開玩笑。」她已經心平氣和,略一思索,便在心裡計劃好這場仗要怎麼打了。
他攤手:「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
徐安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