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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字。
靜,靜得連呼吸都聽不到,許久,終於等到沈夜的回應:“知道了。”沒有過多囉嗦,乾脆利索的結束通話電話。
目光又轉到那幀照片,低喃:“凶多吉少?”
無意識的拉開角櫃抽屜,摸出一包煙,抖了抖,直接用嘴叼出一根,再一通摸,找到打火機,微眯眼點燃,將煙和打火機丟回抽屜。
吞雲吐霧,透過繚繞的輕煙,再看那幀照片,腦子裡驀地跳出那天清晨,睡夢中感覺到異樣,他睜開惺忪的眼,竟對上一張純淨的睡顏……
時至今日,還是搞不清楚,他怎麼會抱著她睡,還抱得那麼緊。
隨後,也是這樣一根接一根抽菸,思考著該怎麼處置她。
“哈——不是還沒打撈出屍體麼?”按滅菸頭,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再伸手,卻是抓起電話,撥通:“唐叔。”
剛打個招呼,就被對方激動的打斷:“小夜,這麼久都不跟家裡聯絡,首長很想你。”
沈夜依舊維持著慣有的平淡語調:“嗯,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又說:“唐叔,幫我跟交通部海事局打個招呼,馬上調國內最先進的海上搜救隊過來。”
“怎麼?”
“找兩個人。”頓了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以“引魂礁”為基準點,方圓十里的海域,佈滿密密麻麻的搜救艇,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進行拉網式搜救。
沈夜始終沒過來,不過瞿讓卻一直蹲守在現場。
瞿讓也是後來才知道,現場有兩撥人在搜救,陶遠錫就是那撥人轉交給他們的,據說他們在尋找一對情侶,就在距離陶遠錫不遠的地方找到,可惜一生一死,因為完成任務,那撥人已經撤離,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已經過去三天,儘管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一時之間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瞿讓蹲“引魂礁”上抽了小半盒煙之後,才摸出手機撥通排在通訊錄最前面的號碼:“沈夜,找到陶夭的遺體了。”
這次比上次等得更久,才等到沈夜的聲音:“殯儀館還是醫院?”
瞿讓小心翼翼:“本來是要送殯儀館的,可陶甯堅持要送醫院。”
話音剛落,沈夜就掛了電話,瞿讓攥著手機,有點心神不寧,突然想起陶赫瑄是跆拳道高手,不寧立馬變焦灼,一高蹦起來,就往醫院趕。
還是那條走廊,時隔十年,情景再現,可沈夜不再青澀,沒有狂奔,事實上,他走得很慢,就像之前陶夭住在這裡時那樣從容不迫。
瞿讓後一步趕到醫院,跑到太平間門口,發現擠滿了人,沈夜被雙目赤紅的陶赫瑄攔住。
從商後的陶赫瑄,是持重隱忍的,此刻卻像個年輕氣盛的毛頭小子,不管不顧,一拳砸在沈夜臉上:“這下你滿意了,大伯就算醒過來也是高位截癱,夭夭也死了,你高興了,快活了?”
瞿讓知道,沈夜的身手,絕不遜於陶赫瑄,可他硬生生的接下了那一拳。
沈夜抬手,不甚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跡,竟然笑了:“不當面確認一下,你讓我怎麼相信裡面那個不是你們隨便搞來糊弄我的?”
“沈夜,你他媽還算個人麼,夭夭那麼愛你,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又要往上衝,被林鈞亭死死拖住。
陶赫瑄扭頭對上緊纏著他的林鈞亭,目眥欲裂:“你他媽就這麼護著那畜生?”他的怒,他的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一股腦噴向林鈞亭。
倍受寵愛的林鈞亭哪受得住,鬆了陶赫瑄的腰,俏臉漲紅,指著陶赫瑄鼻尖叫囂:“陶赫瑄,你當自己還是豪門大少呢,看清楚點,你現在就是頭喪家犬,擱這逞什麼威風!”
從嫁給陶赫瑄開始,林鈞亭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