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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官望手中降魔杖“喀登”一聲,竟彎折為三,成了一支三節棍,可近可遠,一回臂,已箍住費仇的咽喉!
費仇即刻吐出了長舌,瞪凸了眼睛——可是他戴上皮套的雙手,也立即放到三節棍上。
只聽“咯嘯、咯哧”二聲,三節棍頭尾二節,竟被費仇的手剪斷!
但是上官望立即放棄三節棍頭尾二節,反而抓住中節,由左至右,用力一抹,費仇的咽喉,立即如噴泉一般,“嗤”地噴出一抹血水來。
原來第二節棍子的中央,嵌有鋼鋸般的犬齒,吐現棍沿,上官望如此一拉拔,登時要了費仇的命。
費仇瞪露著眼珠子,捂住咽喉,搖搖欲墜——他與上官望死敵多年,終於還是喪在對方手下,自然不甘,但上官望為了對付他,也盡了全力,連手中武器也沒了,他“譁呀”一聲跳了起來。
蕭秋水在他眺起來之後,才發覺費漁樵在他的身後,用一種冷峻歹毒的眼神,冷冷地望著跳嚎起來的上官望。
上官望眺起,落下,背靠亭柱,右手扶牆,將背貼牆,在場誰都可以嗅到一種焦味!
“你……你……”
費漁樵冷沉地道:“你完了。”
上官望如虎咆哮般吼了一聲,嘶聲嘎道:“胡說!我……我還沒有死!”
費漁樵凝視著他,奇怪的是眼神中反而流露出一種哀傷。
“但是卻快死了……”
“不,不!”上官望仰天長曝,忽然語音一怔,“唆”地一聲,一柄墨色的刀尖,竟自他胸前凸露了出來!
他驚詫不信地俯望胸前刀尖,聲音裡充滿了驚訝與不信:“我……我終於是……死在這把墨刀之下……”
只見在他背後拔出藍衣人腹中長予,再摺合為刀,暗狙上官望的皇甫漩悽笑道:“不錯……你最終還是死於我們之手……”
只聽費漁樵發出一聲短促的斷喝道。
“二嫂,快鬆手……”
可惜已經遲了。
上官望已經發動了。而且是全力發動。他瀕死的一擊,是何等莫可匹御。皇甫漩飛出,落地,上官望尖呼,旋轉搶前,還待再擊,蕭秋水一攔,反擊,上官望稍退,砂石滾落,他變作一聲嘶吼,直墜入萬丈深崖。劉友抱住皇甫漩,皇甫漩已出氣多,人氣少,眼睛卻是亮的,好像很愉快的樣子。
“………快送我到外子身邊去。”
她爬到了費上理屍身前,慘笑著用手往他臉上一抹,“嘶”地址開了臉上的膜皮,現出了本來眉清目秀的臉來:“二哥,我們終於可以……終於可以真面目示人了……”
說完她也撕去臉上的膜皮,現出相當秀美的臉容,悽笑道:……大仇已報,這次可以……可以無愧於心了……可惜的是費家無後,皇甫家也沒有了復仇的人了……”
說著揉撫著她丈夫的手掌,盍然逝去。可是她臨終的話,留給蕭秋水一個疑問——皇甫漩確屬昔日皇甫世家的後裔,難道皇甫高橋不是麼?
蕭秋水目睹那千變萬化的墨刀與魔杖,詭秘莫測的異術,以及那慘烈的狀殺,心中如載了一塊鉛鐵般無比沉重。
這名動武林的兩大家,現在落得兩敗俱傷——比兩敗俱傷更慘,簡直是玉石俱焚;上官族一流高千己死盡,費家一門卻只剩費漁樵人,而且一隻手也形同殘廢。
——真的是要在互相殘殺,彼此鬥爭、吞噬、戮殺中才能生存下去嗎?
蕭秋水等要離開“博臺”時,邀約費漁樵一道下山。
——他左手被削,華山“鷂子翻身”處如此兇險,怕不能輕易過去。
蕭秋水心中確如此臆測,所以邀費漁樵下山,費漁樵卻愴然拒絕。
“我不下山了。費家完了,我就呆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