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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吶呃),為父的邊外去不成(吶)。來來來同把察院進(吶)進,尊聲青天老大人。非是百姓告得準,皆因是大人你查得清。官司本是百姓告,無有狀紙告不成(吶)。宋士傑打的是抱不平(吶),你要(呀)那柳林寫狀(啊)犯法頭一名(吶)!”
“大扁兒”聽他唱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來了一句:“馮爺,這可是茶館,不是按察院。我怎麼成了犯法頭一名吶?你呀,可真是爺!”
馮爺摸了摸他的大肚子笑道:“‘大扁兒’,我讓你當一回宋士傑如何?”
“大扁兒”笑了笑道:“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知道我為什麼請你看這出戏嗎?”馮爺的“陰陽眼”突然左右一翻,那隻小眼露出一道灼人的光亮。
“這……,你是想讓我捧角兒?”“大扁兒”眨了眨眼,納著悶兒問道。
馮爺乾笑了一聲:“捧角兒?嗐,現在的京劇演員,你把他捧上天,他也成不了馬連良。捧他?我讓你捧捧我!”
“捧你?”“大扁兒”忍不住笑了:“你還用捧?你不就在天上了麼?”
“我他媽怎麼跑天上去了?哈哈,‘大扁兒’不跟你逗悶子了。說真格的,那幅齊白石的《葫蘆》,你打算要還是不打算要?”
“當然打算要,咱們不是說好的嗎?”
“多少錢也要,對不對?”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
“好,是個爺兒們,那你就當一回宋士傑!”馮爺一拍桌子說。
“你是什麼意思?”“大扁兒”讓馮爺的這句話給說懵了:“難道這幅畫兒你……?”
“有人開價一個億,你要不要?”
“他只要敢開價,我就敢出手!”
“好!那咱們就拍賣會上見!不過,你放心,我會對得起你。”
“還是那句話,只要是真的,多少錢我也要!你是爺,我也不是當孫子的。”“大扁兒”淡然一笑說。
第二天,馮爺讓董德茂給那位陳律師打電話,把他約到一個茶館,倆人見了面。
陳律師對馮爺早有耳聞,但是從沒見過面兒,他只知道馮爺是個怪誕之人,可沒想到他會這麼怪,一見面,就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你是律師?”馮爺的“陰陽眼”掃了陳律師一下。
“是的,這是我的名片。”陳律師恭恭敬敬地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馮爺。
馮爺接過來,看也不看,隨手扔在桌上,冷笑道:“如今你們這些當律師的,是吃了原告吃被告對吧?說吧,怎麼個吃法?”
“您別這麼說呀?律師是神聖的職業,是為老百姓主持公道的。”陳律師讓馮爺弄得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了。
“你敢在我面前說神聖倆字?還主持公道?”
“您這是什麼意思?”
馮爺猛地一拍桌子,那雙“陰陽眼”上下一翻,同時射出兩道犀利的光亮,直刺陳律師的那雙戴著眼鏡的小眼,他不由得吃了一驚。
“哈哈。”馮爺冷笑一聲,戳腔道:“公道?公道什麼?你說說看!一個五十多歲的下崗職工,為了治病,把她爸爸給她的一幅畫兒賣了,賣了不說,還讓人蒙了,臨完到手四萬多塊錢,有人他媽的就瞧著眼兒綠了,要把她告上法院,說她獨霸遺產。四萬多塊錢,不夠有權有錢的人吃一頓飯的。你問問錢大江給人家鑑定一幅畫兒,拿多少‘喜兒’?裝什麼大個兒的?這是他親妹妹呀!弄得人家帶著病身子尋死覓活的,這叫他媽的公道嗎?公道?我操公道它姥姥!”
這番話像是抽了陳律師幾個大嘴巴,他一時啞口無言,亂了陣腳:“這這……您聽我說……”
“聽你他媽說什麼?聽你找我要舉證材料,一起合謀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