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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馮爺幫著調解調解。
“坐吧。”馮爺把婉茹讓到太師椅上坐下,轉身叫董德茂給她沏了杯茶。
“真不好意思來打攪您,我知道您也挺忙的。”婉茹謙和的莞爾一笑道。
“是呀,小湄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馮爺以為婉茹是錢大江派過來,上他這兒摸底的,所以說話留著心眼兒。
婉茹怔了一下道:“呦,您都知道了。那我說話就不怕您見笑了。唉,您說為一張畫兒,兄妹之間鬧得這麼僵,還要上法院打官司,您說至於嗎?”
馮爺冷笑道:“怎麼不至於?畫兒就是錢呀。你忘了那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心不足吃月亮。誰跟錢有仇呀?”
“可他們是兄妹呀!俗話說,十個指頭連著心,提起葫蘆也動根。為一張破畫兒,兄妹之間撕破了臉,太不值了。”婉茹嘆了一口氣說。
馮爺詫異道:“這是您的話,還是您丈夫的話?”
“他要能說出這種話,還會打這場官司嗎?我嫁到錢家以後,聽小湄說,你們馮家跟錢家算是世交,你跟小湄還是‘發小兒’,現在老爺子不在了,兄妹之間為一張畫兒打得跟熱窯似的,我想您能不能站出來說句話呀?”
馮爺的“陰陽眼”左右翻了翻,那隻小眼射出一道冷漠森然的光亮。他突然哈哈笑起來,這種陰不陰陽不陽的笑,讓婉茹身上直髮冷。
馮爺笑夠了,戳腔道:“讓我站出來說話?哈哈,泥彩匠不給佛爺磕頭,知道他是哪塊泥!我在錢大江的眼裡是什麼?‘畫蟲兒’,這是他送我的雅號!我是‘畫蟲兒’,他是大學教授、文物鑑定家,我能說什麼話?吃冰棒兒拉冰棒兒,沒話(化)!”
“您……合著我今兒這趟算是白來了?”婉茹被馮爺說的有點兒無地自容,頓了一下說,“馮爺,我知道您跟錢大江不是一路人,雖然他是我丈夫,但他的一些做法我也看不下去,所以才來找您。”
馮爺依然陰冷地說:“別人家的事兒我向來不摻和,小湄跟我也多少年沒見過面兒了。人情一把鋸,你不來我不去。她過她的,我過我的,我們早就沒來往了。”
“她可還想著您呢。”婉茹插了一句。
馮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說道:“對不住了,我這人就煩聽女人磨磨唧唧地絮叨,咱們今兒的話就到這兒吧。唱戲的拿馬鞭,走人!”
他看也不看婉茹,站起來,拿起桌上的茶碗,把裡頭的茶水往地一潑,對董德茂喊了一嗓子:“德茂,送客!”然後,晃著膀子出了屋,給婉茹來了個燒雞大窩脖兒。
婉茹萬萬沒想到馮爺會這麼冷漠無情。走出馮爺住的那個四合院,一陣帶著秋意的涼風吹過來,她身上打了個冷戰,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天空堆著陰雲,像是要下雨。
她嘬了下牙花子,自言自語地嘟囔一句:“唉,倒黴,出門的時候沒看天兒。”
讓馮爺的冷臉子弄得婉茹心裡窩了一口氣,晚上遛狗的時候,她養的那隻愛犬又跟小區一個鄰居的狗咬了起來,兩隻狗先是對著叫,後來跑到一塊,互不相讓,對掐起來。鄰居家的那隻狗,把她的愛犬咬下幾撮毛,讓她心裡又熬忄舀了一宿。她覺得這不是好兆頭,勸錢大江息事寧人,別再和小湄較勁了。錢大江哪兒能聽她的?
“你哪兒懂這裡的事兒呀?”他把婉茹數落了一頓。弄得婉茹心裡又撒了把鹽。
第二天一早,天下起了小雨,氣溫陰冷潮溼,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灰暗,心口窩直髮堵,她很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好像嗓子眼憋著一口痰,不吐出來,心裡彆扭。她給小湄打了電話。
第二十二章
小湄這些日子,簡直可以用度日如年來形容,她長這麼大哪兒打過官司?而且要跟自己的親哥哥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