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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泠星是坐了馬車來的，她就怕恆毅傷得太重騎不了馬。
要是騎個馬就給騎斷氣了，那得多冤！
不是她不擔心恆毅的安危，而是那人若是有心殺恆毅，就不會在街頭還找上她，還特意挑了這麼個地方。
若是恆毅死了，那人大可不必理會，也可以直接拋屍荒野。
即是理會了，便說明恆毅對那人來說還有價值！
一路的忐忑在馬車的顛簸中慢慢鎮靜下來，百里泠星危險的眯起眼睛。
到了翠湖，邊上守著十幾名黑衣人，湖心亭裡站著的有兩人，一人坐著，一人跪著。
跪著的那人正是恆毅，手腳被縛，嘴也被堵，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緩緩出現的馬車。
他希望是百里泠星，卻又希望不是！
他不希望百里泠星為他隻身犯險！
當百里泠星從馬車裡跳下來，恆毅努力睜大眼睛，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見了！
主人！
怎麼可以……
恆毅何德何能……
一切如百里泠星所料，那人要求她，隻身前往湖心亭。
百里泠星沒猶豫，點頭同意了。
剛踏出第一步，影二上前攔住，“小姐，恆毅只是一個暗衛，一個下奴，不值得你孤身犯險！”
百里泠星推開他的手，鄭重道，“小二，若今日換作被綁的是你，我也會去，既然跟了我，我就不會拋棄你們任何人！”
這是百里泠星作為那夜，影二俯首稱臣的正式回應。
“影二願為公主效力，馬首是瞻，唯命是從，絕無二心！”
那日的誓言猶在耳畔。
影二感到身體的血液在燃燒，在沸騰，雙膝跪地，叩首恭敬道，“主人！”
“不必跪，以後都不許跪。”
百里泠星將人扶起。
輕馳拍了拍影二的肩，“兄弟，歡迎加入我們！”
翠湖很靜，湖面將聲音傳入湖心亭內。
被束縛的恆毅聽著話語紅了眼眶，他就知道，主人對他好和對別人好都是一樣的！
他下跪代表忠心，可主人從未跟他說，不必跪！
也沒有輕馳拍著他的肩叫他一聲“兄弟”。
他什麼都沒有……
那人低下頭，捏住恆毅的下顎，迫使他抬起頭，“很難過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小，確保不會讓百里泠星他們聽了去。
“你可知你名字的含義？嗯？恆毅，恨意啊！”
“她恨你奪了她的清白，恨你毀了她的幸福！”
“你信不信？一會兒我讓她嫁我，她就一定會答應。”
不信不信不信，無論他說什麼，他一個字都不信！
主人是不會答應的！
恆毅被堵了嘴，嗚咽著反駁，卻在想到了什麼後，面如死灰。
主人因為眼前這個人的出現而反常，甚至要透過沐浴涼水而降火，也不願用他洩火。
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暗衛，連自保都困難，何談保護主人。
後來他再次侍寢，他想，自己總算還是有些用處的，他便任她用酒水玩弄。
現在連這唯一的用處也沒了，他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何必讓主人再因為他，這個廢了的棋子而犯險？
恆毅用盡最後的力氣，趁著那人一時鬆懈，一舉躍入翠湖。
“撲通”一聲。
湖水灌入口鼻，恆毅連掙扎都沒有便任由自己沉了下去。
“恆毅！”
百里泠星大喊。
入了水的恆毅，怎麼聽都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