訣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摸著我的濕發,輕聲說道:「下雨了,沒人看得到眼淚。」
我抓著他的衣服,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不知是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還是雨水能幫我遮掩這份脆弱。
我們在雨裡站了很久,直到我哭累了,眼淚乾涸在了眼眶中。
廖靜豐打電話給我姐,告訴她我倆的雨傘壞了,淋了一身的雨,要先回家換身衣服。
他帶著我回家,讓我先沖了個澡,他問我家裡有大一點的換洗衣服嗎?我從浴室裡探出腦袋說:「你介意我爸爸 的衣服嗎?」
「我倒是不介意,但我穿著你父親的衣服去喪宴,這不太合適。」
他總是能想得那麼周到。
最後,他只能穿著我的衛衣去了喪宴。宴席結束後,他說他先穿回去,洗了後再給我還回來,我立刻說:「不用那麼麻煩,可以不洗。」
「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著急的樣子引起了他的猜疑,我連忙解釋說:「就穿了一下,不髒……洗多了,會起球兒……」
「那、那好吧。」
第二天,他就把我的衛衣疊得整整齊齊送了回來,我摸了摸衛衣,鬆軟的感覺告訴我,上面可能留著他的味道。
我抱著衛衣嗅了很久,彷彿他就在我的身邊。
明明任何的味道,但卻讓我感到滿足。滿足到讓身體發生了熟悉又陌生的變化,這種變化讓我由衷的快樂,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是屬於我的。
我藏起了這份齷齪的心思,在沒有人的夜裡放肆地縱情,偷喊著他的名字。
——豐哥。
關於掩飾,我做得很好,兩年多來沒有人發現,直到2012年的新年。
原本平靜的暗戀被激起了層層的漣漪,起因是姐姐為爸爸守喪結束了,今年她和廖靜豐就要結婚了,大年初一廖靜豐提著聘禮來我家正式下聘了。
期間了,我喊了一聲『豐哥』,我媽立刻糾正我,「這孩子,該改口了,叫姐夫。」
我看了一眼廖靜豐,低下頭沒有說話,我實在是叫不出口,這個稱謂像一把沒有開刃的刀子,割在了心上,一寸寸的鈍痛讓我的心不斷地抽痛。
我早就意識到了我喜歡上了我的姐夫,是即將成為我姐姐的男人,我在暗無天日、無人可窺的角落妄想著這個男人,他的身體、他的心、他的靈魂……
可這終究不屬於我。
初一的晚上,姨媽和舅舅都來了,大家坐在一起為方羽和廖靜豐慶祝著,在不停的敬酒與回敬中,廖靜豐被喝趴下了。
小姨媽也喝得酩酊大醉,我媽怕小姨一個人回家有危險,喊了方羽去送她。
我媽指了指喝倒在沙發上的廖靜豐,跟我說:「你姐夫今天睡你那兒吧,你和媽湊合一下。」
我看著喝成一灘爛泥的廖靜豐,點了點說:「沒事兒,我個打地鋪。他這樣睡了,萬一晚上吐了,別被自己的嘔吐物給卡死。」
聽到我大過年的提『死』,我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背上,「趕緊呸呸呸,不許說這晦氣的詞。」
我揉了揉被拍通的後背,在她催促聲中呸了三下。
「行了,送你姐回屋吧。」
我費勁兒地攙著廖靜豐回到了屋裡,一進屋就將他扔到了床上,我尋思了半天要不要給他脫衣服,在幾番思想鬥爭後,只是被子給他蓋上了。
我打好地鋪,聽到姐姐回來了,她和媽媽隨便聊了幾句就來到了我的門前,輕輕地推開了門走了進來,小聲地問道:「睡著了?」
我點了點頭,她蹲在我的面前,今晚的她特別得漂亮,是被幸福浸潤過的美麗,她雙手捧著我的臉說,「今晚,委屈你了。改天,姐帶你吃麥當勞。」
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