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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聞昔搖了搖頭,說:「不餓。」
「我餓,我想吃炸香腸。」付斯禮伸手勾了勾朗聞昔的手指。
「那你吃啊。」朗聞昔沒有意會到付斯禮的意思。
「我一個人吃多沒意思,你陪我唄。」付斯禮邊說邊拉著他朝炸腸攤走。
付斯禮將老闆炸好香腸遞到了朗聞昔的手中,囑咐道,「燙,你拿下面點兒。」
街邊的石凳上,兩人吃著烤腸看著路上來往的行人,付斯禮朝著朗聞昔的方向挪了挪屁|股,他的手指悄悄地落在了朗聞昔的手背上,又順著他的虎口鑽進了他的掌心,而後握住了他的手藏於背後。
朗聞昔下意識想抽回手的動作,被付斯禮識破了。
「別人看不見。」付斯禮低聲說道,手指不安分地在朗聞昔的掌心裡摩挲了一下。
掌心傳來的觸感讓朗聞昔的心跟著一起被撓了一下,他低著頭臉紅到了脖根子,耳朵尖兒也泛起了淡淡的紅。
「朗聞昔。」付斯禮叼著竹籤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嗯。」朗聞昔回應著付斯禮。
「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吧?」付斯禮問出了這段時間以來的心結,他有種奇怪的預感,這種預感讓他一次次地產生了擔憂,朗聞昔給他一種握不住的感覺。
或許是從賈一衡他們那裡聽說了太多關於高中畢業即分手的說法,對於大多數的小情侶來講,高中畢業都像是愛情的轉折點,異地、距離、新的環境、新的人都將成為了情侶關係的變數。
「……」這一次,朗聞昔遲遲沒有回應付斯禮。
付斯禮用臂彎攬過朗聞昔的脖子,另一隻手捏到了他的癢癢肉,「怎麼?打算移情別戀了?」
朗聞昔被他的『偷襲』逗笑了,他躲著付斯禮的撓癢,「不敢、不敢!癢!」
見朗聞昔終於笑了的付斯禮鬆開了他,付斯禮揉了揉朗聞昔的頭髮,沉聲說道:「就算再遠,都不可以分開。」
「嗯。」朗聞昔的回答多少有些心虛,他『嗯』的聲音非常得小,但對於付斯禮來說就是一種肯定。
他們並肩而坐,朗聞昔揣著無法言說的心事,疲憊的感覺與焦慮的情緒讓他的快樂來得快、去得也快,他想在付斯禮的肩膀上靠一靠,可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他卻不能這麼做。
——被詬病的愛情,總是見不得光。
穿過熙攘的人群,避開燈火的通明,他們離開主道時,付斯禮拉住了朗聞昔的手,在這段燈光昏暗的小巷裡,他們終於『大大方方』的牽起了彼此。
小巷的盡頭是步行街的輔道,付斯禮帶著朗聞昔來到了他常去的音像店裡,這家店已經開了十多年了,付斯禮的第一次盤磁帶就是在這裡買的。
音像店不大,陳設也比較老舊,但好在可以試聽。
看著一排排被碼放整齊的磁帶,看著他不認識的明星,朗聞昔突然響起自己為什麼不愛聽音樂的原因,他從未得到過一個隨時聽,他甚至不知道磁帶是如何插進去的;後來出了cd機,但對於他來說兩者都是一種奢侈,更別提p3這種新的電子裝置。
他手機中唯一的歌曲是付斯禮總在哼唱的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
朗聞昔沒有時間像同齡人那樣去欣賞流行音樂。在別人討論著周杰倫、林俊傑和蔡依林的時候,他要麼是在打零工、要麼是在畫牆、要麼是在為了『活著』的路上而奔波,他更像是個負重前行的中年人,忙碌讓他漸漸失去了年華中最好的模樣。
朗聞昔跟在付斯禮的身後,看著他熟稔的將唱片放進了cd機中,他取下耳機放在了朗聞昔的耳朵上,音樂隨時光碟的轉動,緩緩地流淌出了提琴與鋼琴的伴奏聲。
這是一首英文歌,朗聞昔聽不懂歌手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