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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肯定的,我們是兄弟呢。說話間,已經來到了超市附近,我跟阿根說有事情先掛了,停好車子,我走下車來四處望,因為是中心城區,又是極為繁華的車站附近,人來人往,滾滾車流,舉目過去,到處都是人,那人頭好比沙田地裡豐收的西瓜,一大片連綿。
不同的是,那瓜田綠油油,這裡黑乎乎。
果然是好地方,我在想便宜師叔是不是香港警匪片看多了?我拎著隨身的皮包順著人流往商場裡面走,這裡面裝著一本老版的三國演義,「滾滾長江東逝水」那種,是我以前打工的時候在地攤上淘的,除此之外,還有一本香港風水玄學大師白鶴鳴的《飛星改運顯鋒芒》,兩本書讓我的手提包沉甸甸的,一看就很有分量。
來到了三樓的日常百貨專賣,我站在電梯出入口那裡等,過了一會兒,有電話進來了,我接通,傳來了我那便宜師叔低沉的聲音:「你包裡面裝著書?」聽到這一句話,我就知道他一定在某個角落,偷偷監視著我。我點頭說是,然後他說讓我把包放在公共寄存處。我說不行,我要確認朵朵安全了才能給你。
他笑,說好啊,我現在就把她放出來給你看?
我曰,白天把朵朵放出來,不是要這小鬼頭的命麼?我心中大罵這傢伙的狡詐,但是嘴裡卻寸步不讓,說我要見到瓷罐娃娃,確認朵朵無事了,才會把書給你。他沉默了,過了一會,他說好,那麼我們換一個地方吧。我心一跳,問到哪裡去?
他說這裡人太多了,你去附近的xx酒店開一間房,我們叔侄倆好好聊一聊,你也可以驗證一下你的小鬼是否安好。不過,從現在開始,把手機扔進你旁邊的那個垃圾桶裡,不要再打電話了。我說這個可以,不過我怎麼聯絡你?
他說不用,他來找我。我揚起手中的手機舉了一舉,給他看到,然後放到耳邊說:「叔,這手機卡裡面還有好幾百塊錢的話費呢,我把手機扔了,卡留著好不?」他沒想到我這麼說,一時語塞,爾後催促道:「你他瑪的快一點,磨磨唧唧的……」我掛了電話,把手機卡拿出,攥在手心裡,把剛買不久的手機扔掉,坐著電梯下樓,出商場右轉,直走幾百米到了xx酒店。
我知道這便宜師叔這個時候,定然在我後面尾隨著,於是我一邊跟酒店前臺說話,一邊代入他的角色去想問題:之所以在車站附近的商場交易,是因為這裡人多、四通八達,一拿到手立刻就可以乘長途汽車離開;那為什麼又要開房交易呢,顯然他已經確定了我拿著破書,決定勝券在握了——之前不敢直接找我,就是怕我吃軟不吃硬,用感情來逼迫,成本最低。
我該怎麼辦?我捫心自問,這老鬼常年浸淫巫蠱之道,自然比我這半調子要高明幾分,我雖然不知其來歷,但是想一想能夠指揮一群蒼蠅的人,那是怎樣的老棺材?——這件事情也提醒我,時刻注意身邊的耳目。我辦完手續,拿了房卡,來到電梯間。
隨著門「叮」地一聲關上,我用最快的速度從手提包裡拿出一個手機(這手機是我六月份換手機之後扔家裡的,剛才我隨手帶出),老款諾基亞拆裝簡單,一開機,我立刻給阿根打了一個電話:「阿根,我說你記,我現在在南城車站200米處的xx酒店1104房間,十分鐘後我沒有給你打電話的話,立刻報警……」
我話還沒說完,11樓已經到了,我立刻掛了電話,把這手機給扔到了垃圾筒裡。
我進了1104房間,門沒鎖,坐在床邊緣等著便宜師叔的到來。
床墊很鬆軟,被子是潔白的、帶著蕾絲邊的那種,想來找個女士一起在這兒滾床單,肯定是一樁美事,可是我此刻卻陷入了對未知的恐懼中。我腦海里出現了各種念頭,比如我埋伏到門口,門鈴一響,我猛地拉開,一個「三皇沖天錘」轟爆這狗曰的腦袋;又比如我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