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阿行。」
方重行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嗯?」
「我想自己試試。
細繩轉移,他摸摸馬頸作安撫,輕夾馬腹,騎士再次行走起來,馬蹄聲活似一首圓舞曲。騎士自通靈性,疾走速度加快,周邊植物接連後退,生硬的風拍打在面龐,他攥住韁繩,扭頭回望。
方重行縮小成一個離他不遠不近的點,雙臂正舉起在嘴邊做喇叭狀,朝他大聲疾呼:「別再回頭看了!你向前走!」大地成為一面鼓,騎士沿著筆直坦途一路馳騁撞擊出咚咚的鼓音,冷氣嗆進肺裡,奔跑的似乎不是馬匹,而是他自己。狂奔過偌大的馬場,騎士帶他前往終點——也是起點,方重行站在原地迎接著他的到來,相機咔嚓下來一張立馬的照片。下馬時他正要給他看那張差室厘便要錯過的珍稀的立馬照,尤其開心:「拍下來了。」
鍾憫沒有接話,也無心去欣賞照片,張開雙手,撲進他的懷抱。
縱馬過後,見家長的旅途已至尾聲,行李箱閉合立起,方非與梁青玉上樓提醒他們倆東西不要忘記帶,鍾憫與兩人一道出房間進隔壁,方重行正坐在鋼琴凳上出神。
他的房間與拙園佈置無差,施坦威大三角擺放位置都相似,只是這架蓋著沉悶的琴布,從未見過方重行在它身上敲出任何一個音節。
背著家長一齊躺在床上的時候,鍾憫跟他講,我好像沒有聽你彈過琴。當時方重行的回答是長大了,忙起來沒時間,手生。他靜坐在那裡,也在同它告別。
「阿行,」方非瞭然於心他失去鋼琴的原因,隱而不言,只是提醒他,「是時候啟程了。」
方重行嗯上一聲,起身歸置好琴冀,沖父母笑了笑,不想再計較遺失在時間長流的音符,站到愛人身邊:「回去要教我彈新的曲子。
鍾憫點頭應下:「木吉他玩膩了吧?我教你彈電吉他好不好?」「可以啊。」
從倫敦回到江城,在總部給媽媽打工的積壓的疲條感將人吞沒,方重行再沒休息的空當,時差剛倒過來,馬不停蹄現身公司主持工作。
「十二月十號,快一個半月,」周洲一筆筆給他算帳,「你們倆太能黏糊了吧祖宗,我婚假帶蜜月你才批了我一個月!」小方總往後倚靠在辦公椅上,左手手腕扣著oonake與藍寶石錶盤的陀飛輪,語氣平平:「我們一起回倫敦見爸媽了。」周洲簡直驚掉下巴:「你怎麼天天悶聲不吭幹大事兒………怎麼樣?叔叔挺好說話的,阿姨那兒,」
「同意了。」
「我操,」周洲爆了句粗口,「你牛,他也牛,你倆都牛。」方重行勾起嘴角,受用神態,又說:「你再幫我個忙。」周洲扭頭就要走:「祖宗,我是人,不是牲口!」
等來的挽留沒等到,好友還是勝券在握的姿態,吃定他會回頭,周洲果然回了頭:「幫忙可以,先打錢。」兩人竊竊密謀一陣兒,定下一樁事。
工作起來一天光陰流失極快,年末事務本就繁多,何況他又離開如此之久。而一些等候鍾憫的品牌商佔用掉元旦前的所有檔期,飛巴黎飛首爾飛北京,見面時間急劇壓縮,微信訊息往來都少。
回家也不見有閒,憫憫貓兩周沒見著親爹,更為黏人,一進家門就撲過來抱住小腿,不僅要抱要哄,而且要兩個爸爸輪流貼貼,稍有不順就掉金豆豆,鍾憫有時甚至想扒開方重行看一看他消磨不掉的耐心到底是從何而來。
培訓好的分床而眠的習慣也被倫敦之行破壞了,不用提醒,一到睡覺時間憫憫爬上床的速度堪比坐火箭,嗖地竄上床去,霸佔住兩個枕頭中間的位置,怎麼哄都哄不走。
直接導致早安晚安由長吻轉化成蜻蜓點水的一觸即分,見多了方重行每每往前一撈只撈住毛乎乎一團卻束手無策的無奈,鍾憫開始握著貓的毛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