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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帶他走就好了。像之前一樣,帶著他逃出這一切,就算知道天下黎民仍指望著他,最終也要回去。但只要逃出一個下午,也算是偷得一段好時光。
如果能親他,如果能擁抱他,像那晚在思鴻堂一樣,用他教的方式確認彼此的存在,用濃烈的愛意織成繭,帶著他躲入繭中,如果能少一點人,哪怕只牽牽手也好啊。
但言君玉知道不可能。
接下來的每一刻都無比珍貴,都是千金之重,未來幾十年的國運,甚至整個大周的命運,可能就在這段時間裡決定。
不然,葉椋羽也不會回來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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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狩之後的幾天裡,言君玉只能從隻言片語的情報中得到蕭景衍的訊息。因為他們連夜就回了宮,聖上急召太子,淨衛接掌獵場,言君玉半夜迷迷糊糊被帶回了宮,都來不及跟蕭景衍再見一面。
「聖上大怒,下令徹查,病情又重了些,現在百官都在永乾宮,殿下也要侍疾三天……」
「西戎已經收到訊息了,邊境按兵不動,蒙蒼難得這麼消停,顯然是要準備大打一場了。」
「淨衛已經查了三天了,仍然頭緒全無,西戎人在鬧呢,要送呼里舍回西戎。也是,天暖了就放不了了。」
最後一句話是雲嵐說的,她向來能輕描淡寫說最可怕的話。言君玉知道她應該還有隱瞞,他現在已經學了許多了,也不會追著問背後的事了。洛衡也知道他能猜到些許,只是朝他笑笑。
但現在已經在戰局最焦灼時,誰也沒有閒心再來教他什麼是權謀了。連洛衡自己都吃力,所以天天閉門不出,只見各種庫存的文稿流水一樣送進他住的院子,對外只說是搬個地方。
蕭景衍三天不回,言君玉心亂如麻,和衛孺推演時難免急躁,把一個披甲的馬掃到地上,教衛孺:「蒙蒼不會這樣打的,他根本都不會畏懼正面戰場。」
「我又不是蒙蒼,你正面那麼兇,誰打得過啊?」衛孺也不高興了。
「蒙蒼就打得過。」言君玉難得這樣發脾氣:「你總想著劍走偏鋒,這樣怎麼能當大將軍呢?」
「所以我當先鋒呀,你來當大將軍呀。你不是說要跟我一起打仗嗎?」衛孺比他話還多:「你說我的兵法不好,那你為什麼寫那本書第一章 就寫我呢?」
言君玉說他不過,氣得直瞪眼,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沒道理,他最近特別急躁,也許是因為知道情勢危急,而自己偏偏又幫不上忙。本來他聽了洛衡的建議,是在寫自己的兵法書的,但是靜不下心來,也就停下來了。
他正和衛孺面面相覷,誰也不服誰,沒想到後面進來一個人,看見這場景,頓時笑了,還從地上撿起一匹小馬來:「咦,這是什麼,西戎人的兵馬都打到東宮了?」
葉椋羽來東宮已經三天了,言君玉對他的性格也有一定的瞭解了,他這人生得好看還是其次的,東宮好看的人太多了,他就算是其中佼佼者,也不過是皮相而已。最難得是那股神態,連酈玉都跑過來說:「我現在知道古書上說的美人是怎麼回事了,怪不得唱戲的人要先練眼神和身段來,原來神態動作有這麼大的區別。」
他算是一見傾心,望風而降,至於雲嵐容皓他們,只能算久別重逢了,尤其是雲嵐,簡直像等待了許多年終於得償心願,一邊處理著許多重要訊息,一面迅速在思鴻堂後收拾出一個院子,還說「陳設都是舊樣子」。言君玉站在那裡,看著小太監搬東西,他一直以為那後面的「槐堂」封起來是因為老葉相,原來是因為他。
沒見過雲嵐如何安置葉椋羽的人,是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事事周全百無一疏的,連每句話都問得這麼恰到好處「世子還是喝雲間吧?可惜京中泉水不太好。」「這架紫藤比以前大多了,等春天開了花,正好坐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