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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急奔,身形極快,轉眼間就到了何出面前,正是上次賭酒喝的白袍酒徒。
他的神情顯得很慌張,滿頭是汗,氣喘吁吁:“鄭姑娘,鄭兄讓你趕緊去方家橋,何兄若現在沒事了,最好也馬上就去!”
何出的臉一下慘白如雪:“打起來了?”
白袍酒徒點點頭:“是。”
何出道:“血鴛鴦令主到了?”
白袍酒徒咬咬牙,點頭。
何出冷笑道:“她們在找藏寶?”
白袍酒徒道:“正在四處亂翻。”
何出又問:“誰跟誰打?”
白袍酒徒道:“肖幫主和血鴛鴦令主正在比劍。”
何出大叫一聲,箭一般衝了出去。
何出不能不急。他知道,肖無瀨和血鴛鴦令主比劍,凶多吉少。而白袍會若和血鴛鴦令開戰,傷亡一定很重。
他要阻止肖無瀨和令主比劍,他要親自去鬥令主。父親的幾個朋友,已只剩下肖無瀨了,他不能再讓肖無瀨冒險。
他聽見鄭薇在叫他,似乎是想讓他等等她。但他根本沒回頭,連答應一聲也沒有。
他要快,要更快。他要阻止肖無瀨的冒險。
山石和樹木飛一般向後倒退,荊棘和樹枝在他臉上身上畫出了一道道血痕,他還是覺得不夠快。
他恨不能一步就邁到方家橋。
何出很後悔自己中了春妮兒的詭計。他不僅丟了藏寶圖和秘笈,連那對金戟也丟了。
沒有戟的何出,正如失去劍的劍客。
沒有戟的何出,極難從血鴛鴦令主的劍下逃生。
但,何出必須去。
世上有許多事情,是你必須去幹的。如果你推倭、逃避,你將會在悔痛和自責中度過餘生。
即使你知道必定會失敗,你也必須去。
並不是所有的失敗者,都不是英雄。
第十章 又是深秋
戰場當然還是在“賭石”邊的草地上。戰場似乎也只有設在“賭石”邊。
“賭石”是用來賭錢的。決鬥呢?
決鬥是賭命。
“賭石”的東面,肅立著數十名紅衣蒙面的女人,“賭石”
的西邊,挺立著許多粗布白袍的男人。
女人沉靜如水,男人肅穆如石。
草地的南北兩面,擠著不少看熱鬧的人,有方家橋的,也有外地路過的。
鄭楠一身獵戶打扮,立在白袍會的最前頭,緊張地盯著“賭石”邊的兩個人。
他的手心,已滿是冷汗。
“賭石”之東,站著血鴛鴦令主,“賭石”之西,立著白袍會幫主肖無瀨。二人隔石而立,四掌相抵,正在比拚內力。
他們的頭頂上,都已冒出了騰騰的霧氣。肖無瀨已是滿頭大汗,臉上通紅,血鴛鴦令主的額上,也是汗珠晶瑩,只可惜她蒙著面,看不清她的表情。
他們的腰間,已只掛著空劍鞘。
劍在草地上,在石邊。
一把是男人用的長劍,古樸大方,顯得厚重沉穩;一柄是女人用的劍,劍身很窄,優雅秀麗,顯得輕靈灑脫。
劍如其人。他們用的劍也和他們的武功完全相配;肖無瀨堂堂正正,血鴛鴦令主輕靈狠辣。
劍已落地,他們只能以內力來分出勝負。當雙方的武功都很高,高到所有的招式都成了擺設之後,他們只能以內力的強弱來一賭生死存亡。
劍在草叢中,在陽光下,閃著幽冷的光,如兩個同時倒地的對手。
肖無瀨的臉已微微發紫發青,頭頂上的霧氣也濃如白煙,他的手掌在一點一點向後退縮。
他的雙腿,都已沒入了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