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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一襲紅衣濕漉漉的,冷冽的鳳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看著修竹,然後提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跟前,他微微仰著頭,眼眸微斂,然後用玉蕭扇抵在修竹的脖子上,語氣陰冷的道: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修竹看著他,眼裡是宛如死水一般的平靜,驚不起一絲波瀾,不害怕也不輕視,他就像過去的十年間一樣,平靜的摸出懷中的白色手帕,然後輕柔將扶蘇臉上的雨水擦乾淨,一下又一下,動作輕柔,若是不看他嘴角隱隱的血跡以及扶蘇滿含殺氣的眼神,竟給人一種和諧美好相親相愛的錯覺。
扶蘇輕哼一聲,抵在他脖子處的扇子微微用力,修竹卻仍是面不改色,他擦乾後,又語重心長的道:「淋了雨,切記要擦乾,否則會生病。」
修竹的嘴角帶著血跡,脖子住沿著扇子的邊緣是一道泛著鮮血的痕跡。
「尊主不是都知道了嗎」
修竹垂手拿著手帕,看著扶蘇眼裡的波瀾,沉聲說道。
扶蘇卻是冷笑一聲,他伸出手,在他的手心出現了一把紅色的傘,傘被淡淡的紅色光暈包圍著,那是屬於扶蘇的記號。
扶蘇將紅傘丟在修竹的腳下中,可是,當紅傘即將落再地上的時候,紅傘突然緩緩的撐開,旋轉著,拍徘徊在扶蘇的身邊。
門外傳來一聲驚雷,紫電將大殿裡照亮,兩人相對而立,紅傘轉動著,發出艷紅色得光芒。
扶蘇持著玉瀟扇,慢慢的從他的脖子出移到胸口處,他輕輕的點著修竹的心臟的位置,然乎手上一用力,玉瀟扇竟是生生的穿過了他的胸腔。隨著他的動作,修竹發出一聲難耐的聲音,從他的胸口處,鮮紅的鮮血順著玉瀟扇流下在地面上輕輕的盪開了一圈漣漪,緊接著,源源不斷的鮮血滴落在地上。
扶蘇抬頭看著衛階,看著他不變的神色,心慢慢的沉了下去,他抽出玉瀟扇,鮮血噴湧而出。
扶蘇直視著修竹的雙眼,然後微微的向後退了一步,只見修竹的身體幾不可見的輕輕顫抖了一下,緊接著,他胸口的鮮血突然停了下來,胸口的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不過一口茶的功夫便恢復了原樣。
扶蘇伸出手將濺在他臉上的血滴擦去,看著指尖的血跡,他冷笑一聲,道:「扶蘇愚昧,竟不知太閤還有這樣的存在。」
直至此刻,扶蘇總算知道一直以來究竟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為何當年修竹能夠準確的定位他向家,確定他的身份。這十年來,對於扶蘇的不作為,他從來不過問;
為何一向處理宗裡所有事務的修竹會引導他去探查均澤村一事,以及那無緣無故出現在談竹山上的屍體。
羅舒衫自幼便被裘高傑帶在身邊,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那般強大的力量,殺人屠村,連芷汀島島主裘高傑也不敵。他讓他目睹羅舒衫的一生,知道她所有的愛恨,然後親手殺了她。
祭壇那日他所身處的虛幻時空,亦是他用笛音引導,他造下幻境為的是擾亂他的心神,造下殺孽,完成論文。
十年前的那一夜,他一把火將向府點燃,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出向府大門的那一刻修竹出現在了向弘毅夫婦的屍體旁,取走了玉瀟扇。
而如今,他更是設計,讓修真大能封景睿喪命於此。
扶蘇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悽惻的笑聲在大殿裡徘徊。
南宮醉問他『你有心嗎』
若是平時他會嬉笑著說『沒有』,可是那一瞬間,他張了嘴,卻無聲的沉默著,眼睜睜的看著兩人被雷電包圍。
這個世界,除了衛階,他最不想傷害的人便是南宮醉。
他最不想傷害的兩個人,一個被他傷得遍體鱗傷,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