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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夫的手剛碰到箭羽時,一隻柔軟嬌小的手也緊緊握住他手心,力度很大,似是在給予他某種力量。
耳畔是鮮血飛濺的聲音,其中還夾雜著少女堅定的聲音。
“你別怕,不疼的,馬上就好了。”
燕恆昏迷之前,半睜開眸子看少女一眼,她在哭。
哭什麼呢。
又不是她中箭,又不是她疼。
燕恆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之時還是黑夜,掙扎著坐起身來,渾身的疼痛讓他皺了皺眉。
“你醒了?”少女語音歡快又激動:“傷口可還疼。”
燕恆不語,甚至都未看那少女一眼。
“誒,你是啞巴嗎?”少女將手中藥碗塞給他,皺眉道:“從那日到現在都不曾開口。”
燕恆還是不說話。
少女見狀,真當他是啞巴了:“我這人不太喜歡聒噪的人,你既是啞巴,不若日後便跟在我身邊,我給你一個家如何,你要是跟著我,不僅可以任意妄為,還可以吃飽穿暖喲。”
大概是怕燕恆不滿意,她又道:“放心吧,跟著我不會虧,我父親可是當朝丞相,母親是寧月公主,外祖父是大將軍,在京城沒人敢動我分毫,只要有我在,你以後絕不會再被人欺負,我謝譚幽定會護著你的。”
她眉頭輕佻,說的傲氣凌然。
“同意你就點個頭唄,等你好點了我帶你去見見父親母親。”
燕恆抬眸,看著笑盈盈的少女,眸中滿是調皮頑劣,撐著床邊站起身,冷冷道:“我有家。”
“我要回去了。”
沒給少女再開口的機會,他便拖著還未好的傷回了王府,此時,王府上空漂浮著上千孔明燈,父王摟著母妃,唇角含笑,全府上下的下人就在他們身後。
他忽然想起,今天好像是中秋。
全京城的人都在一家團圓。
只有他滿身的傷痕,失蹤多日也不見王府親衛尋他。
燕恆擦去嘴角溢位的鮮血,一步一步回了自己院落,只是在關門之時,看到那黃橙橙的孔明燈,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那少女來。
想起那句:“跟著我,我給你一個家。”
後來的燕恆,也不知是後悔還是怎麼,每每午夜夢迴都是這句話,都是那一夜。
漸漸從回憶中退出來,燕恆看著雲啟撫在謝譚幽脖頸處的手和二人如此近的距離,什麼都未說,轉身便走。
“燕恆。”謝譚幽用力推開雲啟,雲啟愣了一瞬,眯眼笑著看追燕恆而去的謝譚幽。
“燕恆。”謝譚幽小跑著追上他,“我今日是想來尋你的,但是碰上了七皇子。”
“本王沒時間聽你與七皇子之事,若你心悅他,本王還是可以去找陛下退婚,甚至還可以讓你如願嫁給他。”燕恆聲音不冷不淡的,聽不出喜怒。
“我不喜歡他。”謝譚幽道:“我今日是想問你一件事。”
“本王還有事。”燕恆說著,步伐放快了些。
謝譚幽追不上了,看著燕恆的身影,還是問出心中所想。
“燕恆。”她道:“你我之前是否相識?”
“不認識。”
謝譚幽喉頭滾了滾,見燕恆腳步略略停頓,她又重新追上他,“在青龍寺的那三年,你是不是不止一次來看過我。”
話才出口,眼眶就紅了。
來的路上,她已經想了很多事,空靜大師曾說,有一人在等她歸京,卻未說是誰,可在香囊中又寫了燕恆的名字,說燕恆可助她渡過劫難。
燕恆殺人如麻,空靜大師一向厭惡這等人,為何會給她指明方向時偏偏指了燕恆。
而燕恆,孟南溪靠自己似乎都是可以見到空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