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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來來,喝一杯消消氣,這些僧人想來是今日參加禮部考試的吧。”身旁的青衣公子拍了拍他的背,端起杯子勸到。
緋衣公子把酒杯推開,仍舊高聲嚷嚷:“不喝,我這氣沒法消,孃的,城裡走哪都是僧人,我們寒窗十幾載,院試、鄉試、會試層層篩選,這些大字不識幾個的粗鄙僧人,憑什麼有機會跟我們同朝做官!”
“坤竹,謹言慎行,”坐在上座上的一位白衣公子淡淡地開口道:“這是皇上行的恩典,可不是你我可以隨意評論的。”
在座眾人,雖然都衣著長相不俗,但卻以剛才開口的白衣公子為最。此人看起來年方不過弱冠,唇紅齒白、青絲如岱,再加上一雙含送秋波的桃花眼,雖然有些陰柔,卻是美得連男人都忍不住心動。
“梓昱,按說這事最受不了的應該是你才對吧,”被稱為坤竹的男子怒意不減地說到:“你爹不正是這次禮部選用僧人的主考官嗎?按說周大人那樣的學識威望,今科科舉的主考官也當得,去選拔那些僧人,日後當了座師也沒甚意思。”
王坤竹名叫王尋,父親是刑部郎中,官居正五品,不大不小。而那白衣公子名叫周庭,表字梓昱,父親是禮部左侍郎周興,官居正三品,算是他們這一圈公子哥兒裡家世最顯赫的。
現下接連的兩場禮部大考,選拔僧人主考官是周興,而不久之後的科舉會試主考官卻是禮部右侍郎張維光。但凡科舉大考,之後錄取者都會尊主考官為座師,以後通常也會劃到座師的派別之內。因此,擔任主考官可是一件大好事。
按說古代以左為尊,左右侍郎雖然都是同等官職,但是左侍郎還要高半個頭。如今禮部的情況卻略有不同,周興是前朝官員留用的,雖然在士林頗有名氣,與宋濂、李叔荊等名士也不時往來,為官兢兢業業、為人耿直,卻隱隱被新朝官員排擠;而張維光是禮部尚書趙瑁的心腹,那趙瑁是淮西人,依附朝中李善長等淮西派,很是得寵。
於是,這兩場大考主考官的確定,孰優孰劣,以及原因為何,就很明顯了。
周庭皺了皺眉,應付一句:“僧人中也有博學之士,不可小視。”這件事情挑到明面上來說,很容易給父親惹麻煩,周庭並不想多說。
“梓昱,你也太抬舉他們了,”王尋卻未領會周庭的意思,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既然剛中了舉人的你都那麼說,這裡就有一撥,看來我得去會會他們。”
周庭正要阻止,酒在興頭上的王尋卻已是不管不顧地掀簾子出了雅間。
“諸位兄弟好興致啊,可是此次赴京趕考的博學……僧人?”王尋一出來,就大著嗓門說到。
正相飲甚歡的幾人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到來人的裝扮,均是愣了一愣。這人應當是世家公子吧?或者是大戶人家進京趕考的公子。這種人,通常與他們不會是一條道上的。
“正是,閣下是?”在座幾人都不傻,張冠禮聽出王尋末尾用詞的諷刺意味,開口問到。
“小生的姓名不足掛齒,只是看幾位狀似淵博之士,有心來請教一二。”
淵博不淵博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聽到這句,眾人都已經有點感覺,這人恐怕是來尋事的吧。
不過作為大師兄,張冠禮還是耐著性子道:“不知閣下想請教何事?”
王尋倒是不客氣,看旁邊有一空位,撩了前襟就坐下。“我雖是寒窗學子,難得與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