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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薩被帶入父親的大殿,殿內站滿了胸前印有月牙形標記的黑斗篷,正搖著馬刀高聲吶喊,好像在慶祝什麼。見兄弟們抓來一金髮美女,且那女子凜然大義氣度不凡,料想是位有身份的角色,於是吶喊聲逐漸停下,紛紛讓開一條道。阿依薩看到,女王雕像前的金絲木椅邊徘徊著一個人,一襲黑袍、灰發青髯,無論形象還是氣質都遠遜於父親,體格和身量也跟所處壞境大不協調,雖然面容陌生但她已猜出八九分,那人便是父親的生死對頭、黑暗兵團另一派的首領陳鐵鐘。同時,她也已明白,父親吃了敗仗,沒能守住他苦心經營多年的龍山大營,此刻正倉惶奔亡生死不明,不由痛自心生悲浸肺腑,可以想像,一向驕傲執拗的父親遭遇如此打擊,該如何的捶胸頓足、輩分絕望。

陳伯抬起頭,將阿依薩細細打量,剛要發問,便有一名嘍囉進殿報告:&ldo;附近山洞都搜遍了,沒有發現公子的屍體。&rdo;陳伯頹然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聽聞此訊,眾黑斗篷立刻喧囂叫嚷起來,把大殿吵得像口沸騰的油鍋:&ldo;把扎巴奴的老窩給燒了!&rdo;&ldo;殺光這裡的男人女人,滅了他的全族!&rdo;&ldo;這就是那個妖精公主吧?把她碎屍萬段,為我們公子報仇!&rdo;&ldo;劉雯沒有死。&rdo;阿依薩的話令眾人吃了一驚,她並非為自己爭取同情,只不過道出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罷了,&ldo;他受了傷本來快要喪命,是我阿爸救了他。&rdo;

陳伯枯瘦的臉在火光中更加凹凸不平:&ldo;他現在在哪兒?&rdo;阿依薩搖搖頭,不是她不願講,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就在陳伯的目光即將從她臉上轉開的一瞬,阿依薩忽然叫道:&ldo;德普努爾。&rdo;陳伯怔住了,對方沒有喚自己的漢名&l;陳鐵鐘&r;,卻直呼&ldo;德普努爾&rdo;,分明在傳遞某種訊號,果然,阿依薩雙膝跪地向他做出懇求:&ldo;你已經把我阿爸打敗了,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既然這樣,就請收收手,放過我阿爸。不管你們有多少仇恨,畢竟同屬一個家族血脈相連,何必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呢。我答應把亞琪努爾還給你,你們的恩怨就此了結,好嗎?&rdo;陳伯訝於她的坦率誠懇,又無奈與她的天真幼稚,一時竟無以應對。

&ldo;孩子,這不是我跟你阿爸兩個人的戰爭。&rdo;陳伯側身望著女王的雕塑,感慨中透著傷痕,&ldo;有很多情況你不知道,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的命運不為自己所掌控,皆由天數註定。&rdo;正說著,大殿上的黑斗篷自覺散開一條道,躬於一旁目露恭敬之色,陳伯看去,見拉巫匆匆步入大殿:&ldo;宗主,有探子回報,說龍山西南發現警察的直升機,想必他們已經到了地獄之門。&rdo;

陳伯吃了一驚,忙吩咐眾人道:&ldo;西、北兩部各留五百人看守大營,務必要謹慎小心,以防扎巴奴反撲,其餘人跟我走。拉巫先生,這裡就勞你費心了。&rdo;拉巫垂首但沒有接令:&ldo;地獄之門自古便是死亡禁地,機關重重、萬分險惡,扎巴奴極有可能在半道上佈下羅網等待宗主,還是讓我跟你一同前往,必要時還可多個主意。&rdo;陳伯斟酌片刻:&ldo;這樣也好。&rdo;又斜睨了阿依薩一眼:&ldo;在找到我兒子之前,只能委屈公主了。&rdo;說完,陳伯顛著腳出了大殿,拉巫沖押解阿依薩的黑斗篷抬了抬下巴:&ldo;帶走。&rdo;

氣勢磅礴的群山、玉樹瓊枝的松林、蒸騰飄渺的雲霧、落差千米的冰瀑,瀑下水潭中有一突兀的青色巨巖,高出水面約兩米左右,面積百餘平方,頂面相對平坦,周圍的稜角已經被水流沖得光滑圓潤,岩石上有鐫刻過文字的痕跡,只可惜那些文字或符號早已模糊難辨,在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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