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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舒暢,甚至懶洋洋地不願意起來。
說是陌生,是因為他委實是真真切切地第一次躺在這張榻上,所以他更加想不明白,他是如何與她有了孩子的。
心中這樣想著,他下意識將手探向了小腹。若是之前,此舉十分失禮,若非必要之時,他絕不會主動觸碰她的身體。可是眼下,他迫切地想要感觸一下那個小小的新生命。
仍舊平坦,沒有什麼隆起的感覺。他於世故一道見識薄弱,更是比不上羲華“涉獵”廣博,精研話本,再加上做了一千年的男人,從不知亦不曾關注過一個孩子孕育起來要經歷哪些過程。
似乎是為了回應他,小腹處忽然彈了一下,正好碰在他的手指上,彷彿那裡有一個活潑的孩子在與他打招呼一般,且並非他的錯覺,因為那彈動接二連三地又出現了數次。
九韶一時間既驚且喜。原來,先前所感皆是真的。
並且,還是這個孩子在百死一生之際救了他。
想到這裡,九韶只覺心中暖暖的,那種感覺實實在在,如同涓涓細流一般越過心頭,真情上湧,眼看便要勾出微笑的唇角,濡溼狹長的眼眶……
可是,還未等這些發生,他覺得胸口一滯,咽喉發癢,忍不住以手掩唇,乾嘔了一聲。
,!
“嘔!”
這感覺竟然接二連三揮之不去,他甚至來不及施法壓制,只本能地牢牢捂住了嘴,但抑制不住的噁心不適之感令他緊張不已,疑心是自己先前惡戰時受了什麼暗傷,如今發作起來,真是難堪。
但這世間,沒有最難堪,只有更難堪。
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外面有人急慌慌地奔過來,推門而入,跑到他的床頭,關切問:“天女娘娘!天女娘娘!您怎麼了?可是哪裡不適?哪裡受了傷?!”
來人彷彿是羲華的侍女,九韶對她有些印象,但委實記不起她的名字。其實羲華身邊並無幾人服侍,較親近的也不過兩三個而已,還多是為了照顧阿彌才留下的。
照理以九韶的才智,即便他對女人有些臉盲,也不該對羲華身邊的人這般記憶模糊,連姓甚名誰都想不起來。
該是拜羲華這腦子所賜。
“心中蛐蛐我什麼呢?”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九韶細品,覺得這聲音中帶著一絲薄慍,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
這兩種情緒夾雜起來,委實玄妙,羲華究竟是怎麼了。
“沒什麼。”羲華分開明珠簾幕,慢慢走進來,大概是沒注意到身高差異,進門時忘了微微低頭,頂上的發冠被門框磕了一下。珠簾頓時散亂,指腹大的圓潤珍珠砸在她的額角,令她不自在地怒了怒。
但外人看著,她不好發作在死物身上,便努力壓下了火氣。
到底是失了氣焰,九韶明顯能感受到,她那興師問罪的氣勢短了許多。
至於她要興什麼師,問誰的罪,九韶也是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嫌對戰那人魔共生體時,他打的不夠漂亮?還是沒保護好她的神軀,令她受了傷?
羲華撇嘴“嘁”了一聲,那形容,簡直與夢中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九韶覺得愉快了不少,唇角向上鉤起。
看著便十分欠揍!
羲華出於對自己的身體負責的態度,在將他從破損的國師殿中帶出的那一刻便已探過他的傷勢,當然她還覺得“自己”戰損的情景又美又颯,因此並未對他心懷什麼不滿。
但她自然也覺察到了“他”體內的新生命,出於豐富的話本子經驗,再加上她為了幫助前天女扶搖生產,對《三界全書》中《醫藥篇之產科接生的學問》有過紮實的學習,且因此獲得了實戰經驗,故而她根本連懷疑都不曾懷疑,直接認定了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