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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這樣了嗎?&rdo;
&ldo;就這樣吧。&rdo;說完，我想了想，又補充道：&ldo;上墳時候給我帶點芙蓉泣。&rdo;
原汀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幾番踟躕。我沖他揮一揮手：&ldo;走吧。這回是永別了。&rdo;
第41章 只是近黃昏
觀頤
送別了原汀，我又是孤身一人了。越別枝躲著我，驚鵲還未醒，莊裡僕人都被遣散，裴氏兄弟也早被請了出去。我走在莊裡，第一次發覺莊園可以這麼安靜。
直到裴珏衣出現在我面前。
裴珏衣道：&ldo;裴某扣門久不應，擅自進來了。&rdo;
畢竟相處過一段時日，加之這幾日災並災，事疊事，鬧得我無心掛念前事，我對裴珏衣倒沒先前那麼大意見了：&ldo;有事?&rdo;
裴珏衣倒也是個利落人，張口就問：&ldo;二公子毒患未愈吧?&rdo;
我冷哼一聲：&ldo;你知道些什麼?&rdo;
裴珏衣說了句繞口的話：&ldo;裴某能說什麼，要取決於樓公子知道了什麼。&rdo;
&ldo;故弄玄虛。&rdo;我說，&ldo;你什麼意思?&rdo;
裴珏衣道：&ldo;二公子年紀尚小，受不住毒害，裴某此來是想幫救二公子一把。&rdo;
我質疑道：&ldo;醉倒春並非無解?&rdo;
&ldo;看來樓公子是知道了。&rdo;裴珏衣說，&ldo;醉倒春無解，延命卻是有法的。再問樓公子一句，知道醉倒春誘引否?&rdo;
我搖頭：&ldo;不知。&rdo;
&ldo;那麼，二公子交予裴某，是最合適不過了。&rdo;裴珏衣一手垂在身側，撫摸著腰間的扇墜‐‐這麼大冷的天氣，他還腰別摺扇，我先前看過的是一把繪墨竹的，不知是否是從前那把。
裴珏衣話裡話外，對醉倒春知之甚詳，我家的事想來也與他脫不了幹係，我一始對他的提防果然沒有錯。然而冥冥中我又隱約覺得，投毒一事不是他兄弟所為，裴氏兄弟大可以圖財或其他什麼，我不認為他們會做出謀命的勾當。
這麼想著，我就問了一句：&ldo;是你下的毒?&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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