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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雙肩，她囁嚅著，果真是一副慌恐驚嚇的樣子，怯怯的小聲問。
可回應她的，只有空曠寂寥的風，順著門fèng，颼颼地灌進來，顯得越發詭異森然。
抬眼望去，前面木雕竹紋裙板玻璃隔扇阻隔住了東側的門廊，那扇抹白雙鶴雲紋的屏風後面，人影曈曈，透過晦澀的光，看不真切。
&ldo;你，可是在符望閣東廂伺候的宮人？&rdo;
其中，一個女音，低沉而威嚴地詢問。
冷宮裡頭的婢子，都是那最低賤的人。只要是稍有品階的妃嬪，就可以隨意使喚她們，甚至，是等級相同的那些宮人。
&ldo;奴婢……冬漠……&rdo;咬著唇，她道。
&ldo;我且問你，最近幾日，你家主子與冷宮中的太妃和太嬪可有過什麼來往？&rdo;
景寧目光一動，低垂的眸中劃過一絲冷然。
半夜三更，不明不白地被帶來，不知問話的是何人，不知目的為何，倘若她就這麼輕易地和盤托出，豈不是太過輕率了麼……
見她遲遲不語，屏風後的人不耐煩了，一拍案幾，出聲喝道：&ldo;低賤婢子，竟敢推搪，吾乃奉命前來，還不快快從實招出！&rdo;
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用手撐著地，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ldo;我家主子……我家主子這兩天害喜的情況嚴重，除了……除了對面寢殿的寧……寧主子，不曾與其他人來往……&rdo;
&ldo;可有到過西廂……&rdo;
&ldo;不……不曾……&rdo;
&ldo;可有過什麼異樣？&rdo;
&ldo;沒有……&rdo;
&ldo;那，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麼……&rdo;
那人的聲音帶著一絲的喑啞，慢條斯理的，隱隱的讓人心慌。景寧怔了怔，猜忌地抬眼，卻如何都對不上屏風後那一雙森然透亮的雙眼。
迷惑
不該說的話……
她指什麼？
粗布的罩衫，錦帛的裡衣，景寧不動聲色地將袖口扯緊，遮住了腕上的碧玉手串，然後，搖頭，再搖頭，&ldo;福主子前幾日只是對膳食抱怨過，對日常用度有過……有過不滿，其他的，真的沒……沒有了……&rdo;
&ldo;你可要想清楚……或者說，那個長和福貴人來往的寧嬪，可有什麼舉動，或者，可曾去過西廂麼……&rdo;
循循善誘，聽在耳畔，頓時後心發涼。
她不知這屏風後的人是誰，可她知道她是因何而來。平日自己和福貴人過從甚密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她不確定，自己幾次去佟太妃那裡，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又知道多少。
&ldo;奴婢不敢欺瞞，更不敢妄言……寧主子雖常來探望福主子，但確實不曾有過什麼不該有的舉動……也不曾去過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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