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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若清,進屋說吧。&rdo;梁雨柔憐惜的看著這個小兒子,這個家裡就屬他最貼心了,可老天爺偏偏要他遇到這樣的事。
&ldo;喝茶。&rdo;若清如同平常那樣穩穩地斟茶,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未變。
梁雨柔仔仔細細看著他,微微嘆息,端起茶杯思忖半天,她這才猶豫地開口。
&ldo;若清,最近發生的事情那麼多,我想出去散散心,廣音寺的法師最近有講禪,不如你陪我一同去吧。&rdo;
倒出的茶水濺出幾滴,若清不著痕跡掩飾了過去,回頭扔舊是輕輕淺淺的微笑,&ldo;母親說什麼便是什麼。&rdo;
&ldo;你……&rdo;到嘴邊的話又吞回去,梁雨柔難受的看著他,這次如果不是老爺以死相逼,她是絕對不會來和若清說這些的。
&ldo;希望你理解為孃的苦心……&rdo;低喃的話語飄散在空中,若清背對她,聽到門開啟又關上,直到腳步聲完全聽不見,僵硬的身子這才放鬆下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種驚世駭俗的感情不能存在於人世間,父親這麼做是想將他們分開,然後各自成家,直到能彼此放下為止……他該怎麼做?心裡明明那麼痛苦,可是為了這個家,他必須做出抉擇。
一夜未眠,若清坐在窗戶邊看著天色漸漸沉下到一片漆黑,又等待到慢慢染上青色,之後便是淡淡的白。
之後幾天他再沒有見到過若華若言,就像是刻意迴避的一樣。
&ldo;扣扣&rdo;書房內門虛掩,安若華端坐桌內,手裡捧著一卷書冊,只是心在何處,只有他知道。
&ldo;大哥。&rdo;若清手裡捧了一件衣物走過去,&ldo;這是上次在蘇州有學的時候看中的料子,我做了三件披風,一直擱在箱子了,你看看怎麼樣?&rdo;
抖落開來,黑色做底深紅鑲嵌,紅絲帶了深沉的光澤,纏繞成一條巨龍,攀附在肩膀,繞著胸前呼嘯而過。
&ldo;很漂亮吧?&rdo;若清像個獻寶的孩子得意的看著他。
&ldo;嗯。&rdo;安若華接過,寬厚的手掌輕輕撫摸,眼中閃過欣賞。
&ldo;若清的眼光一直很好。&rdo;兄弟二人各坐一邊,就像往常那樣聊天,東拉西扯,從古至今,許久不曾出現的笑聲從窗戶傳出,一直聊到天色將晚,若清這才依依不捨的準備離開。
&ldo;大哥,我先回房了。&rdo;若清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他一眼,露出開朗的笑。
&ldo;嗯。&rdo;看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安若華雙手附後沉吟許久。
&ldo;二哥,&rdo;若清慢慢走在池塘邊,抬頭看見遠處凝視他的安若言,趕緊走到他面前,&ldo;正好要去找你,我替你和大哥做了兩件披風,你隨我去看看吧。&rdo;
&ldo;這件料子我找了許久呢,一直都沒有合適的,那天若不是朋友約我可能就錯過了……&rdo;一路嘮嘮叨叨,輕快地話語就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ldo;你看怎麼樣?大哥可是喜歡的緊呢。&rdo;看著他滿意的點頭,若清繼續說著:&ldo;以後天涼了,這可以禦寒,比舊的好多了,還有款式也好看,剛到的新的呢……&rdo;
&ldo;你不是說在蘇州有學買的?&rdo;安若言犀利的戳穿他的謊言。
&ldo;我記錯了,這個款式是之前流行的。&rdo;若清低頭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