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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洞房花燭
到了乾玉宮,蘇陵掀開布簾,正準備下去。皇上已經先下去了,把手遞給她。他想裝紳士,那蘇陵當然奉陪。在他的攙扶下下來。看著周邊侍從不自然的神情,想來帝后恩愛的名聲是坐實了。
蘇陵走進乾玉宮,紅色遍佈,在紅燭的照耀下氣氛曖昧。
嫁衣本來就不輕,蘇陵穿了一天,早就疲憊不堪。向皇上行了個禮:“可否允許臣妾先行沐浴?”
皇上大笑:“一天下來,朕也累死了,要不,咱們一起洗?”成功地見蘇陵紅了臉,看來他是以自己臉紅為樂了,蘇陵無奈地想道。
要和一個不熟的人洞房已是極限,再洗鴛鴦浴,那蘇陵裝了這麼多年的柔順定然要破功了。蘇陵連忙搖頭:“算了,還是皇上先洗吧。臣妾等著。”
皇上也不再推脫,直接進了浴室。蘇陵在床上坐姿端莊,觀察四周。皇上的寢宮沒她想象的華貴,反倒是有不少名家的字畫,增添了一份書卷氣。今日是他們大婚,就將地毯換成了紅色,彷彿潮水般洶湧的大紅。有一張圓桌,上面還有酒。不少的架子,有古董也有書。最誇張的是她坐著的床,大得可以容納六七個人,長至少兩米的簾子兩邊分開,被子有序地摺疊著。
蘇陵以為自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床,想起今日要洞房,還是有了緊張。更何況現在她就呆坐著,人為刀俎,她為魚肉。
“梓童,朕洗好了,你進去吧。朕等你。”說完皇上向蘇陵眨了眨眼睛,看著蘇陵落荒而逃的樣子得意不已。
蘇陵走進浴室,感嘆著帝王福利的優越。溫泉上白氣氤氳,她讓宮女服侍著,脫去了衣裳,了水中。有人輕輕地幫自己刷著背,蘇陵舒適地眯了眯眼,水溫剛好合適,她剛剛的疲勞一掃而空。
刷背的力道有些重了點,蘇陵心知有異,轉頭,皇上已經站在身後了,還拿著把刷子,看來這下是他的手筆了。他正衝著蘇陵微笑,蘇陵也回以微笑,反正也看見了,沒什麼好遮的。而且她也就露了個脖子。
果然,皇上的眸子中有了驚異,他大概以為蘇陵會大叫吶。
“皇上,臣妾要起來了,您可否迴避下。”蘇陵輕聲說。
皇上更加興趣盎然,也不離去,宮女都已經迴避,他就站著看蘇陵會怎麼做。
泡的時間太久了,面板都起皺了。蘇陵必須穿起來了。反正今晚是無法避免的,真的到了這樣的時候,蘇陵反倒鎮定。她就在皇上的注視下,從水中起來,慢條斯理地穿衣服。
皇上壓根沒想到蘇陵真敢,含笑說:“沒想到朕的皇后膽子這麼大,朕之前想錯了。”水珠順著她的身體滑落,更為她增添了一份魅惑。蘇陵背對著皇上,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見她挺翹的,筆直而纖細的雙腿,線條優美的背脊。皇上眸中的顏色越來越深。
蘇陵穿好最後一件衣服,不看言溱,自己走了出去。
宮女已經倒好了兩杯酒,放在桌上,蘇陵拿起一杯向皇上致意。皇上拿起另一杯,勾過她的手,和她一同一飲而盡。殘酒從皇上的嘴角流下,他伸出舌頭,勾了一下,添了兩分邪魅。蘇陵呆呆地看著他,竟然覺得有些口渴。這酒大概有點度數,蘇陵有些暈眩。迷迷糊糊地說:“皇上,以後私下叫我陵兒吧,梓童好是好,少了點親切。”
皇上點頭:“好,那陵兒私下可以叫我溱。”
蘇陵心中明明有些抗拒,看著他,又無法反駁,這是恩寵,只好甜甜地叫了聲:“溱。”
“陵兒,那我們安置吧。”皇上淡淡地說。
蘇陵有些無措,解他衣服的手都有點顫抖,這事真是她兩世加起來頭一次。“朕自己來。”看她如此笨拙,他輕笑,溫柔地說道。
皇上慢慢湊近蘇陵,輕輕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