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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南警官慢騰騰收回手機說道：&ldo;我爺爺的至交要過壽辰，聽說老人家比較喜歡古畫，我打算買一幅回去，你是幹這行的對這個有什麼建議嗎?&rdo;

楊青傲然抬起下巴，在對方面前有意地挺起腰板：&ldo;問我你是問對人了，雖然我對古董研究不深，但古玩市場我畢竟待了八年，哪能買到真跡我是知道的。&rdo;

南警官眉頭挑起，這人渾身嘚瑟的樣子真令人不爽，但看到楊青很快把古董店名告訴他，心裡冷哼一聲。

還算你識相。

……

午後的陽光正傾灑在春雨過後泥濘的古玩街。

阿蓉和南警官都是頭一次來到這個地方，平常都是路經這裡，跟想像中的不同，古玩街並非是規範性場所，尤其是在春雨之後這裡的環境又亂又髒，破碎的東西撒亂到處都有，走在泥坑裡腳下都可能沾出個瓷片。

阿蓉很慶幸出門時沒有穿裙子，只有穿褲子才方便在這個地方自由行走。

他們很快找到古董店的位置，可惜老闆不在，夥計還是剛來的對古董店的事情知之甚少，南警官和阿蓉商量去別人家看一看。

&ldo;來客人了嗎?&rdo;老舊的門被推開，出現個頭髮散亂衣冠不整的中年人，他搖搖晃晃走進去，道：&ldo;夥計，幫我倒杯茶水。&rdo;

夥計很勤快，彎腰沏茶，動作很熟練，中年人贊道：&ldo;不錯，老莫把人□□的很好。&rdo;

南警官猶豫一下，走過去問道：&ldo;您不是這裡老闆?&rdo;

中年人抬頭看到是個年輕帥氣的小夥，不由笑道：&ldo;我不是，但我認識這家老闆，你要是給親朋買老物件來這沒錯，雖然價錢見不得比別的地方便宜，但至少能買到真品。&rdo;

阿蓉仰頭問道：&ldo;叔叔，外面那些攤位賣得都是什麼?&rdo;

中年人剛喝口茶，就看到旁邊來了個小女孩，連忙放下茶杯，溫和道：&ldo;外面那些攤位，賣的&l;無價之寶&r;。有句話是：古玩街沒有假東西，只有買錯的東西。那些物件到底值錢嗎?你要是買的價格低，能出的價格高，那就值錢，反之就不值錢，交易沒達成誰都不好衡量那些物件的價位，所以古玩都稱它為&ldo;無價&rdo;。&rdo;

中年人本就是憑著講有關古董的故事，在古玩街把生意做得蓬勃興旺，每天混日子都餓不死自己，所以說起古玩行潛規則娓娓道來，同時保留著古玩行的神秘感，讓人聽得抓心撓肝。

阿蓉想起來古董店的路上，有幾次差點被水坑絆倒，而攤主們不躲不避，也不護著自家的物件，這讓她心存疑惑，問道：&ldo;要是走路時不小心碰倒那些東西怎麼辦?&rdo;

這話問得一針見血，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好幾天沒刮的鬍子，道：&ldo;如果碰倒了攤位上的東西，我的建議就是請一位在古玩行有聲譽名望的人來做中間人，調解問題，合理賠付。可如果找不到這個中間人，攤主說多少你就要出多少，以前也有人不願意賠錢，被人揍了給扔出古玩市場外面，特別慘。&rdo;

南警官對此表示不滿：&ldo;強行賠付和故意傷害都是在犯罪。&rdo;

&ldo;你說犯罪就是犯罪了?&rdo;中年人涼涼一笑，竟然把阿蓉看得渾身發毛：&ldo;把頭罩住，誰打的誰知道?攤主當然不會承認，警察來了也沒證據。&rdo;

阿蓉和南警官忽然覺得，湖海市這個最有名氣的古玩街跟外界的描述真的是相差巨大，其中的門門道道還真是不少。

中年人品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