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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否能夠兌現是一個未知數,鮮卑段部與宇文部都比烏桓強大,治理幽州必須依靠他們,即便將來有好處,也是他們得大頭,烏桓得點殘杯冷炙;倘若暗殺不成功,那麼王浚的報復足以使烏桓全族滅亡。
審登越想越怕,但是有言在先,只好硬著頭皮跟和演出兵。這場大雨突如其來,審登認為這是老天在保佑王浚,他對烏桓同胞說:“和演圖謀王浚,將要成功之時突然天降大雨,這是上天在幫助王浚啊。違天不祥,我不可再與和演同謀了。”
於是審登向王浚告密,王浚大怒,發兵與審登一起包圍和演,和演在幽州的勢力不堪一擊,只好舉著白旗向王浚投降。王浚將和演斬首,將幽州全部兵馬劃歸到自己麾下,然後馬上調兵遣將,準備攻打成都王。
恰在此時,惠帝御駕北征,傳檄四境。此事不僅給王浚送來一個絕佳的出兵藉口,還送來了一個絕佳的盟友。
這個盟友就是幷州都督東嬴公司馬騰。王浚有兩個理由與東嬴公結盟:一、東嬴公是東海王的親弟弟,所以註定是成都王的敵人,對於王浚而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二、王浚的私生子身份使他在家族中被人瞧不起,但他畢竟是太原王氏的一分子。太原王氏是西晉一等一的門戶,不過到了晉末有點中落,代表人物王渾、王濟父子先後逝世,餘下王湛等人名聲不顯,唯一位高權重的太原王氏子弟就是王浚,因此維護門戶安危是他推辭不了的義務。太原郡隸屬於幷州,就在東嬴公的轄區內。
王浚與東嬴公相約共同起兵,從幽州、幷州兩個方向進攻鄴城。王浚的軍隊由鮮卑段部、烏桓部眾與幽州兵組成,王浚任命主傅祁弘為前鋒,領步騎兩萬人先行,自己領主力後續。
當時鮮卑騎兵的悍勇天下聞名。匈奴騎兵同為天下精銳,但是據《晉書·李矩傳》裡形容,匈奴人一向懼怕鮮卑人,甚至到了遠遠看到鮮卑騎兵,就不戰而走的地步;《晉書·邵續傳》裡描述說羯人石勒也很畏懼鮮卑,曾有一次石勒正在圍攻邵續,聽聞鮮卑段文鴦即將趕來支援,竟然帶著八千騎兵棄陣而走。
史籍記載也許有誇張之處,但是鮮卑騎兵能征善戰那是肯定的。祁弘借道冀州,一路摧枯拉朽,冀州刺史李毅派兵試圖阻擊,結果被祁弘輕易突破防線,打通冀州。
王浚軍隊向前推進的速度實在太快,因此和演的死訊與冀州失守的訊息差不多是同時傳到鄴城的。當時蕩陰之役已經結束,成都王正急於殺東安王做皇帝,聽聞戰報大吃一驚,勿忙派出北中郎將王斌去狙擊祁弘,王斌出發後不久,成都王想到此番敵人非同小可,於是又派出右將軍石超作為後援;同時,成都王派出了王粹去進攻東嬴公。
即使派出了三支軍隊,成都王依然無法感到安全,他的擔憂形於顏色,結果就給別有用心之人提供了可乘之機。
這個人就是匈奴劉淵,他名為晉朝的臣子,實際上卻是晉朝的人質。從曹魏鹹熙年間起,他就作為擔保族人不會反叛的人質,到洛陽過起受監視的生活,此後從洛陽到鄴城,他始終只是一個人質,晉武帝也好成都王也好,都將他看做潛在的敵人而處處提防。
“八王之亂”開始後,中原漢人自相殘殺,晉朝廷日愈孱弱,原本臣服的各異族都萌發野心蠢蠢欲動,強國之餘的匈奴當然不例外,他們秘密推舉了劉淵為大單于,試圖恢復匈奴故國。所以劉淵身在鄴城卻歸心似箭,他曾找出種種藉口要返回幷州的匈奴部落,但都被警覺的成都王識破。此前不久,劉淵還請求還鄉參與葬禮,再次被成都王拒絕,劉淵雖然懷恨在心,但是無計可施。
如今成都王大難臨頭,心神大亂,劉淵的機會就來了。
劉淵對成都王說:“幷州、幽州二鎮放肆跋扈,擁眾十餘萬進犯鄴城,兵力如此強盛,恐非殿下的宿衛軍與鄴城士眾所能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