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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心情只有更加沉重。他們隨即想到,楚王麾下的三十六軍佔領了洛陽城,宮城之外已經是楚王的勢力範圍。楚王沒有殺進宮來,已經屬於萬幸。朝廷此刻哪有能力聲討楚王的罪行?朝臣們愁容慘淡,替自己的性命擔憂。
疾風知勁草,這時太子少傅張華讓董猛傳話給賈皇后,說:“楚王已經殺害了兩位輔政大臣,天下威權都出於楚王了,如此一來皇帝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應該當斷則斷,用‘專殺’的罪名誅殺楚王,以絕後患。”
這是正確的廢話,現在的棘手的問題不是楚王該不該殺,而是該怎麼樣殺?
賈皇后假痴不癲,一副驚恐不安的樣子。她問,如今這局勢,誅殺楚王談何容易?
張華說有辦法:“楚王矯詔擅自加害二公,事發倉促,手下將士都以為這是皇帝的意思,才跟隨他。如今可以派人持‘騶虞幡’使禁軍解嚴,必定望風披靡。”
騶虞是傳說中的一種瑞獸,外形像有黑條紋的白色老虎,尾巴有身軀那麼長;幡是一種狹長而垂直懸掛的旗幟。騶虞幡就是繡有騶虞圖樣的旗幡,這是皇帝和經皇帝授權才能持有的一種幡,持幡者如同持節,可以代宣皇帝的旨意,通常用於制止干戈。
惠帝於是派殿中將軍王宮出宮城,手持騶虞幡,高聲宣佈“楚王矯詔!”另外,惠帝派車騎司馬賈模領二百殿中虎賁,去拘捕楚王司馬瑋。
騶虞幡的威力立竿見影,宮城外的禁軍見到此幡,紛紛丟下武器作鳥獸散。不多時,楚王身邊的人跑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一個十四歲的貼身小廝。楚王沒料到局勢逆轉得如此之快,惶恐中慌不擇路,他坐上牛車準備去哥哥秦王司馬柬那兒避難。
途中楚王遇到了惠帝派來的謁者,謁者傳旨令他回到武賁署的軍營內等候處分。這時的楚王孤家寡人,已插翅難飛,他乖乖地回到武賁署被逮捕,被交付給廷尉議罪。
惠帝下詔,說楚王司馬瑋矯詔殺害汝南王、衛瓘父子,又意圖誅滅朝臣謀圖不軌,罪惡浩天,處以斬首極刑。
楚王當即被拉到城東牛馬市刑場,臨刑前,他掏出懷中的青紙詔書,給監刑的尚書劉頌看,哭著說:“我是奉詔行事,以為是為了江山社稷(而殺汝南王等),如今竟然因此獲罪,我是先帝的兒子,竟然蒙受這樣的不白之冤,希望你能替我申冤。”
劉頌何嘗不明白楚王是遭人暗算的,但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聽了楚王的遺言,劉頌唯有陪著他一起哭,“殻ъげ荒苧鍪印薄�
據說楚王行刑的時候,天地變色狂風飆起,霹靂閃過天空,雷雨傾盆而下。楚王年僅二十一歲,他平時開濟好施,能得眾心。楚王的死訊傳開後,百姓“莫不隕淚”,甚至有人為他立祠。
惠帝也在楚王死後,下了一份詔書表示哀痛:“周公決二叔之誅,漢武斷昭平之獄,所不得已者。廷尉奏瑋已伏法,情用悲痛,吾當發哀。”
至於惠帝是不是真的很哀傷,那只有天知道了。
五、從此公卿皆姓賈
元兇楚王已經伏辜,幫兇也要追究責任,公孫宏和岐盛都被“夷三族”。
清河王司馬遐對衛家的慘案負有直接責任,可是他沒有受到任何處分;長沙王司馬乂當晚領兵守東掖門,沒有直接參與殺戮,卻被貶為常山縣王,隨即被趕出洛陽,奔赴常山國。兄弟倆的待遇如此不同,原因在於司馬乂是楚王的同母弟弟。
被追究責任的還有一些與此次政變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比如司隸校尉傅祗,他被免除了官職,罪名是“聞奏稽留”,言下之意是聽到風聲沒有及時稟報。
司隸校尉是漢武帝時設的官名,在漢朝時職權很大,“察三輔、三河、弘農七郡”,但到了晉朝,司隸校尉已徒有虛名,監察京畿的重任交給了河南尹,司隸校尉只對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