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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那短短八年還只是個孩子的童稚歲月,但是,正相反,那三十年記憶變得越來越模糊,他不記得那個現代的李光久是否有家庭,也不記得那個李光久的父母,甚至連他的朋友都覺得模糊,並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
反倒是這八年的幼年時光歷歷在目,如數家珍,對周香的依戀之情刻骨銘心,對李全友則是愛恨交織。
愛他有膽有識,衷心報國,恨他只知大家不顧小家。
他有時也覺得奇怪,他到底是現在的這個李光久,還是後世那個李光久,又或者所有的一切其實只不過是他的異想天開的一個夢。
後來,他決定什麼都不想,無論如何,他始終是他,他的父,他的母也只有一個。
只想當今,就不必再去尋究根底,這種帶有哲學的問題一不小心就能夠把人繞進去。
做好自己,不愧天,不愧地,就夠了。
李光久伸出手,不要臉的強行抱住周香的腰,他個頭不高,頭埋在周香的肚皮上,悶聲悶氣的道:&ldo;娘,你真好。&rdo;
真幸運,此生做了你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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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太陽差不多快落山了,但村裡還是很熱鬧的,田地裡大家也都還在忙,一些年齡小的聚在一起,圍著村口那顆歪脖子樹前玩起了鬼捉人的遊戲,河道口停著沒人用的渡船,李光久順著河道邊摸去,可以看到一行色彩斑斕的野鴨在啄水嬉鬧。
他家雞就隔著河道邊一邊扒著土一邊遙遙望著那河裡的鴨。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認出自家那色彩斑斕的紅公雞,這雞在他家養了有好幾年了,五歲還是六歲的時候,李全友回來沒多久,家裡條件慢慢變好,周香去集市上抱回來的小雞仔,大概是幼年時期被李光久天天攆攆出了仇恨,這雞長大之後沒少追著他啄。
到現在,他都沒敢湊近過。
李光久覺得這雞肯定是成了精了,否則怎麼還記仇了呢。
他躲在一顆拳頭粗的細柳樹旁,柳條勉勉強強遮了他一點點身型,順著綠色枝條留出的縫隙望去,可以看到那大公雞屁股後面垂下的斑斕黑羽。
就在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一邊內心做天人交戰之際,這隻大公雞兩腳繃直,高高站起,呈昂首挺胸狀,然後豪邁的一伸脖子,撅了一坨屎。
李光久左一尋思右一琢磨,最後乾脆牙一咬站出來,學周香喚自家雞那樣:&ldo;咕咕‐‐咕咕‐‐&rdo;的叫著。
有的雞熟悉這聲音,往後先謹慎的退一步,扭過頭看著他,似乎在辨認,然後慢騰騰扭著屁股的向他走來。
但那大公雞就不一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見那大公雞脖子一扭,屁股也不拱一下那未撅乾淨的屎,掉頭就往他這邊追了過來,一邊追一邊還發出耀武揚威的咕咕聲。
說實話,李光久已經有快半年沒被這隻雞追過了,他以為半年的相安無事,相敬如賓能讓它放下以往的仇恨,豈知這隻公雞的心眼如此之小。
他內心那叫一個悔恨啊!
一下子過往歲月紛紛湧上心頭,想到曾經被這只不要臉的大公雞啄得跪地求饒的過去,李光久後腳一邁,撒開腿就跑起來。
那河道上戲著水的野鴨扭過頭看著這一幕鬧劇,彷彿再嘲笑一般,嘎嘎的直叫喚。
一時之間雞叫聲和鴨叫聲不絕於耳,李光久一路被追到村頭,歪脖子樹前那還在被鬼捉的孩子們看著李光久被一群雞追都覺得稀奇得不得了,於是當鬼的孩子也不追人了,被鬼捉的孩子也不瞎跑了,紛紛扶著樹幹前放聲笑了起來。
有小孩吹起了口哨,為李光久加油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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