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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音一個踉蹌摔在了雲長歌的懷裡,一股異樣的香氣席捲鼻尖。
車伕高揚馬鞭,馬車緩緩的駛去。
雲長歌笑著扶起步天音,步天音訝然的回望著他:“你怎麼在這裡?”
她以為只有雲楚自己來了,要知道見到雲楚沒什麼稀奇的,見到他可就罕見了。她早上可是剛從這廝的馬車裡出來,不到半天的功夫倆人就又碰面了。這廝又換了一身白衣,袖口和領口繡著妖嬈的西番蓮,好整以暇的望著她,一副好像很閒的樣子。步天音不禁納悶兒,難道他平時是什麼事都不用做的嗎?不用“陪著”四公主嗎?
雲長歌瞭然的笑道:“質子身份與階下之囚並無區別,陛下雖然不限制我的自由,然我每日只是在園中喝茶飲酒,並無其他事宜。”
步天音點頭,看他這副淡然的“階下之囚”的樣子,小日子應該過得不錯。還有四公主傾情相互,日子估計滋潤的可以。她前一秒還在笑著,後一秒卻忽然離他遠了些,警惕道:“你不會是來催債的吧?說好的三個月,這才過了半個月!”
雲長歌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失笑道:“你若不提醒,我暫時還想不起來這件事。”
步天音暗暗咬牙切齒,面色卻是一派笑意:“我剛剛說了什麼,我好像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
雲長歌點頭,“你失憶沒關係,我會替你記得。”
“……”什麼人啊!
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步天音面對她恩義如天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表現出不友善。她撩開簾子,看到外面閃過的陌生景象,忽然問他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說完這話就有點覺得不對勁,按說這是她家的馬車啊,她才是主人。可是外面那車伕明明知道他進來卻沒提前知會她一聲,現在馬車走的方向又不是回步府的。而她,居然下意識的問他要帶她去哪裡,好像她坐的是他的車一樣……亂了亂了,全亂了啊。
“萍水園。”
“去那裡做什麼?”步天音疑惑的看著他。萍水園,那不是他的住處嗎?
雲長歌道:“解毒。”
“解什麼毒?誰中毒了?”他話說的簡潔明瞭,步天音卻是聽得一頭霧水。
雲長歌抬眸道:“你的丫鬟。”
雨琦?步天音一怔,她靠得他近了些,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異香,不同於世間任何一種香。無法用言語形容,彷彿遺世而獨立。她問他:“雨琦中毒了?”
雲楚抱著那丫頭出來的時候,雲長歌就看過她的傷勢,身上雖然被砍了幾刀,卻非刀刀致命,導致她深度昏迷的,是毒。
“是曼陀羅。”雲長歌淡淡道:“她中了曼陀羅毒,是在昨夜回府的路上遭到襲擊的。”
步天音點頭,這些她都知道。她清晨自與他分別後回到家,就聽說步府的馬車昨夜並沒有回家,爹和四叔不在,二叔三叔裝模作樣差了三撥人去找,卻沒有任何訊息。一籌莫展之際反倒是沈思安將一張字條交到她手裡,說人在他那裡。她急忙換了衣服就出去,誰知道見到的幾乎就是雨琦的屍體!
至於曼陀羅,她以前去鄉下參加認知實習的時候見過這種實物。古人會用其作麻藥。那種植物全草都有毒,尤其是果實的毒性最大,重症中毒者會進入暈厥、痙攣、紫紺狀態,最後昏迷死亡。可惜這裡太過落後,如果要有高錳酸鉀溶液就好了,直接洗胃,然後服解毒劑。也不知道雲長歌所說的解藥,靠不靠譜啊!
她雖然發誓說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但雨琦畢竟沒有害過她,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情感在作祟,她知道在她心裡其實還是很信任雨琦的!所以更不願意那樣單純的一個丫頭出什麼事情!
換個角度說,雨琦是替她擋過了一劫。倘若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