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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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諧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鐘,似在看她,又好像什麼都沒看。然後他又閉上眼睛。
在和和將要離開時,突然鄭諧咳了一下,徐護理立即上前用紙巾幫接住。和和回頭只一瞥,分明見到紙巾上一團血跡,觸目驚心。
她強忍住眼淚,以及撲回去的衝動。
和和晚上住在她以前的房間裡。她的房間沒怎麼變樣子,連新換的窗簾與床單,依稀也是與記憶中差不多的款式。
她睡不穩,一會兒夢見在沙漠裡被烈日暴曬,乾渴至極,一會兒又夢見在結冰的河上玩耍時掉進冰洞裡,徹骨的冷。
醒來時,昏昏沉沉,口乾舌燥,睜開眼睛看著似曾相識的天花板,聽到一個陌生的男子說:“醒了醒了。你們果真是兄妹,連生病都扎堆。好了,你可以放心了,也該回房間去了。”
和和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見一個穿白大褂的傢伙正回頭說話。她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在她的床腳的一米外,鄭諧坐在那裡,穿一身很厚的棉睡衣,戴著口罩。
她一個鯉魚打挺地坐了起來,叫道:“哥哥!”然後頭暈眼花,眼前發黑,被那醫生又按了回去:“躺下,別添亂子。”回頭不知對誰講,“給這姑娘弄點吃的來吧。”有人應了一聲。
和和又掙扎著起來想看看鄭諧,但是他已經站起來走了。他的背有一點點彎,不像往常站得那麼筆直,走得也慢
和和又叫:“哥哥。”他果然還在生她的氣,連看她都不願意。
那醫生說:“別理他。這孩子幾天沒吃飯,又天天打點滴,心情差透了,鬧情緒。”
那醫生看起來也就三十多,長了一張娃娃臉,居然叫鄭諧“孩子”。
這個大人向和和自我介紹:“我是××醫院的李兵,你哥的主治醫生,也是他的小學同學,這兩天還幫你看過病。本人今年三十二,身體健康,無不良嗜好,至今未婚。”
“我要去看看他。”和和沒心情理會他的幽默。
“這兩天你得離他遠著點。你這重感冒會傳染,如果把他給傳染上,那可就麻煩了。”
原來和和這一覺睡下去,整整睡了二十個小時。最初大家只當她累了,後來推也推不醒,一摸額頭,滾燙滾燙,這才慌了神。大概因她又冷又累,傷心又緊張,幾種元素一起作用,重感冒便來勢洶洶。
好在這幢房子完全不缺醫生。鄭諧不願去醫院,所以醫生早晚一趟準時前來,順便給和和驗血掛水,她的燒很快就退了。
當和和被允許靠近鄭諧以後,她天天守在他的床邊。
那幾天,鄭諧總是不太清醒,醒了睡,睡了醒,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又閉上,不說話。他手上因為天天掛著藥水,兩隻手全是針孔,清晰觸目。醒來時總是又咳又吐,紙裡攤著血絲。
和和看著,心彷彿被油煎著,呼吸都會痛。又不敢當著他的面流淚,強作歡笑。
給家裡撥電話時,她正努力編著理由,媽媽突然問:“是不是鄭諧病了?”
和和驚訝於媽媽的敏銳,支支吾吾詞不達意地說著不嚴重只是小病症之類的話。既然鄭諧有心要瞞著家裡,那她自然也有義務配合。
和和媽說:“你留在那兒照看他也好。”
和和覺得沒頭沒腦,又想不出所以然來。
表面上,鄭諧恢復得也很快,過了幾天可以開始吃一點東西,有時坐起來,甚至下床走一走,大多時間還是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或者睜眼望著天花板,什麼也不做,彷彿老僧入定。
“為什麼生病了也不告訴我?”鄭諧狀況好轉的第一天,和和問。
鄭諧倚著床頭,嘴抿成一條線,看她的樣子就像她是陌生人一樣。
“我不是真心要說那些話的,你不要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