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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也一直在注意您。其實他是我們最好的情報員。我和塞古拉接頭的時候，總是把他安置在這兒。這是我採取的一個基本預防措施，我並不象您想的那樣毛手毛腳。&rdo;

&ldo;這事您從來沒向總部報告過。&rdo;

&ldo;沒有必要。他們很難去調查一個瞎眼叫化子的情況，我不讓他去搜集情報。不過，萬一我被捕了，那您在十分鐘之內就可以得到訊息。真到那時您怎麼辦?&rdo;

&ldo;先把所有的材料都燒掉，再把米利送到英國大使館。&rdo;

&ldo;魯迪呢?&rdo;

&ldo;我讓他趕快向倫敦拍電報報告我們暫停工作，然後就轉入地下。&rdo;

&ldo;怎麼轉入地下?&rdo;沃莫爾德也沒等她回答，又象講故事似地慢慢說道，&ldo;這乞丐叫米格爾。他之所以為咱們做事完全是出於感激之情，有一次我曾救過他的命。&rdo;

&ldo;怎麼救的?&rdo;

&ldo;哦，其實也沒什麼。渡船翻了，正好我會游泳，而他不會。&rdo;

&ldo;他們沒授予您一枚助章嗎?&rdo;

沃莫爾德飛快掃了比阿特麗斯一眼，可是在她的臉上只看到了渴望瞭解事情究竟的神色。

&ldo;沒有，什麼榮譽也沒撈到。真是活見鬼，就因為我把他帶到海岸邊一個軍事禁區。我還被他們罰了一筆錢。&rdo;

&ldo;多浪漫的故事啊，難怪他這會兒肯把性命交給您呢。&rdo;

&ldo;那倒不至於，我還沒做到那一步。&rdo;

&ldo;告訴我‐‐您那個花一便士買的專記流水帳的黑皮小本子藏在哪裡?&rdo;

&ldo;您說什麼?什麼小本子?&rdo;

&ldo;就是記著您買的第一批蘸水筆尖和橡皮的那本?&rdo;

&ldo;為什麼要買蘸水筆尖?&rdo;

&ldo;我不過是隨便說說。&rdo;

&ldo;誰能去買只值一便士的記帳本。再說蘸水筆尖‐‐現在這年頭早沒人用它了。&rdo;

第二章

1

&ldo;我一定會成為重要人物的，&rdo;沃莫爾德說道，&ldo;有人請我去講演。&rdo;

&ldo;在什麼地方?&rdo;米利的目光有禮貌地離開了《女騎師年鑑》。

此時夕陽將落，工作已經全乾完了，最後一抹金色的陽光照在屋頂，撫摸著米利淡黃色的頭髮和沃莫爾德懷中的威士忌。

&ldo;在&l;歐洲商人協會&r;的年度聚餐會上，協會主席布朗博士要我講講話‐‐作為協會最老的一個會員，貴賓中有美國總領事，&rdo;沃莫爾德不無自豪地說。聽他說話的口氣就象他跨海越洋來到哈瓦那，在&ldo;弗洛裡迪塔&rdo;酒店與一個姑娘的全家相遇(那姑娘就是米利的母親)，不過是不久前的事情;現在他竟然成了這裡最老的商人。許多人都退出了協會：一些人在上次戰爭中回國去打仗‐‐英國、德國、法國‐‐但由於他那條瘸腿，軍隊拒絕要他。那些回國的人當中沒有一個人再回到古巴。

&ldo;您打算講些什麼呢?&rdo;

&ldo;我不想講，我不知道該講什麼。&rdo;沃莫爾德的話裡透著傷感。

&ldo;我敢打賭，您一定比其他人講得要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