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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接著有人乾笑了兩聲。那隻狗一下歪倒在地上，它拼命嚎叫著，竭力想撕咬自己的前胸。站在門邊的侍者領班抱起了它。可那狗好象由於痛苦，只是一個勁地狂叫。它弓起身子，猛地掙脫了領班的雙手。

&ldo;禍不單行啊。&rdo;麥克杜格爾先生心神不定地說。

&ldo;請您原諒，布朗博士。&rdo;沃莫爾德說道，&ldo;戲演完了。&rdo;他跟在那個領班後面走進廚房，&ldo;收起你這套吧。&rdo;

&ldo;您想要什麼?&rdo;

&ldo;我想弄清楚我的盤子是怎麼回事。&rdo;

&ldo;您說什麼，先生?您的盤子?&rdo;

&ldo;你那麼著急，生怕我的盤子被別人拿走了。&rdo;

&ldo;我不懂您的話。&rdo;

&ldo;你知道盤子裡的食物下毒了嗎?&rdo;

&ldo;您的意思是說飯菜不好嗎，先生?&rdo;

&ldo;我是說飯菜被下毒了，你小心翼翼地挽救布朗博士的生命‐‐而不是我的。&rdo;

&ldo;先生，我還是聽不懂您在說什麼。我很忙，千萬別見怪。&rdo;

那隻哀號著的小狗的叫聲從廚房移到了長長的走廊‐‐突然間，一聲悽厲的嚎叫代替了原來那種讓人不快的哀號。領班大叫了一聲：&ldo;邁克斯!&rdo;呼地拉開廚房的門，衝進了走廊。

那隻德國種的小狗從地上怪可憐地抬起頭，痛苦地向侍者領班挪動著身體。只聽一個戴著廚師長帽子的人說道：&ldo;它在這裡什麼也沒吃，那個盤子已經扔了。&rdo;那隻狗象一堆腐肉似的癱在侍者領班的腳下。

領班跪在狗的旁邊，嘴裡不斷唸叨著：&ldo;邁克斯，我親愛的。&rdo;那隻狗黑色的皮毛與領班黑色的衣服連成了一體，看上去一點不象一塊肉體，倒象是一大塊嘩嘰。廚房裡的人圍成了一圈。

小狗的身子最後微微地扭動了一下，粉紅色的舌頭象牙膏一樣慢慢伸出來，耷拉在地板上。領班的手撫摸著狗的屍體，兩眼卻直勾勾地瞪著沃莫爾德。那雙噙滿淚水的眼睛似乎在抱怨。狗死了，而他還活著站在這裡;沃莫爾德差一點想向他道歉，可還是轉過身來走了。走到走廊的盡頭時，他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領班的黑影還跪在那隻黑狗的屍體旁邊，穿白衣的廚師長站在他們身後，廚房裡的其他人拿著揉麵盆、抹布和花圈一樣的盤子也守候在那裡，那樣子活象一群圍著一口棺材的送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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