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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額上,那麼輕那麼輕,彷彿風一吹就要把這個吻吹去。偏偏卻又沒有吹去。他的唇就那樣輕輕地落在她的額頭上,呼吸悠長,既不移動,也不離開。
藍草心的身子完全不是自己的了,分不清是僵硬成了石頭還是融化成了水。腦海中彷彿度過了百世千生之後,一個剛剛準備的彷彿不屬於她的聲音脫離她的控制忽然出口:“我見到你的第一句話原本想說:‘分開這麼久,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
司徒青的身子驀地一震,有一瞬間藍草心恍惚覺得他打算要把她揉碎到他的身體裡。她一定是產生錯覺了,因為下一刻,他堅決地推開了她。
就在她莫名地想要流淚的時候,聽到他低沉幽深的嘆息:“藍草,藍草,你真是我這輩子的毒!……你知不知道我要怎樣努力地做事,才能騰出這段時間來看你?你知不知道我要怎樣剋制自己,才能不對你犯錯?以後……至少在你成年之前,不要在我親近你的時候對我說情話,記住了?”
藍草心傻傻看著他,臉上悄悄浮起燃燒的紅雲……
☆、第102章 鬼園
鍾脆脆和許楣都覺得藍草心最近有點魔怔。一向清冷的淡定美人嘴角掛著淡淡若有若無的笑,上課時在笑,吃飯時在笑,走在路上在笑,捧著書本窩在床上還在笑。笑得班裡的男生上課一個個看著她發呆,笑得擦肩而過時路邊的樹上不停地有人撞上去,笑得鍾脆脆咬牙切齒拼命地忍著掐住她脖子的衝動,聯合了許楣終於在一個夜深人靜適合殺人放火的夜晚合力將藍草心捂著嘴從被窩裡拽了出來,一路拽進陰森恐怖的女廁所,要求她給天下兩大閨蜜一個交代。
燈光下,藍草心垂眸含笑,呼吸清淺。
許楣忽然覺得有點心頭髮寒,鼓起勇氣拽拽藍草心的胳膊:“喂,醒醒啦!”除了香港鬼片,現實中怎麼可能有人起來走了這麼一段路還站在那裡睡!
鍾脆脆一巴掌拍在藍草心頭頂:“搞毛啊?別裝睡!”
她拍在藍草心頭頂的手忽然像遭到電打一般一顫,下一刻,手下的藍草心化作一道迷光消失,一張畫滿古怪符號的符籙緩緩地從她手心裡飄下,晃晃悠悠地落在剛剛藍草心站立的地方。
許楣白眼一翻就地暈了過去,正正砸進鍾脆脆僵硬的臂彎裡。
……
鄲城城郊最遠處,一座佔地頗大的廢棄園林,雕花的石門晦暗陰冷,天空中冷月孤懸,星子明滅。藍草心調皮地笑,著微微仰頭回看身後與她十指相牽的青年:“你說,我是不是特別不會做生意?”
身後的人微涼的指尖輕點她的鼻頭:“有我在,需要你去做什麼生意?”低沉好聽的聲音裡透著輕笑:“怎麼開心怎麼玩就好了!”
藍草心笑睇他一眼,歪頭看向荒園:“我倒覺得,這是我置下的最值得的資產。”
說起眼前這座荒園的來歷,不能不倒回頭去說歸期藥膳破陣那天還發生的一件重要事件。
那天藍草心和周達康辦完手續回藥膳樓,天色已晚,歸期藥膳已經打烊,藍草心遠遠卻瞧見店門前立定一高一低兩個人影。之後便立刻找藉口告辭先走了,留周達康一人感慨。
周達康滿腹心事地獨自一人回到店鋪門前抬頭看到兩人,渾身如遭雷擊,不一會兒便顫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爸爸!”兩人中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驚呼一聲撲過來扶住他顫抖的身子,那一聲爸爸卻讓周達康險些當場昏倒。
他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瞧著淚汪汪扶著他手臂的小姑娘,抖索的嘴唇幾乎說不出囫圇話來:“你……你叫我……什麼?”
“她是我們的女兒。”一個溫柔的聲音嘆息著在身前響起,周達康抬眸,發現淚水模糊竟看不清對方的模樣。孩子般急迫地用袖子狠狠擦了擦雙眼,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