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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快捷地為她裹上了大衣。
清掃掉可能留下的痕跡，李冉豪抗起少女走出了房間，出門前，他的腳不經意間將那寫滿了帳號密碼的棉紙掃在了血泊裡，吸水性極強的棉紙瞬息之間就吸飽了渾濁的血液，而李冉豪也帶著少女走出了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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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驚無險地趟過湖面，李冉豪抗著美人兒一路一跑回到了小區外放車的小樹林，看來真是已經快接近凌晨了，那些暗哨估計早就跑回被窩裡暖和去了。
李冉豪踏著少女開車到了不遠處的另一個小樹林中，換下了溼轆轆的衣褲，等待了一會，這才重新將車掉頭，原方向返回市區。一路行來，身後的少女一直未見轉醒。
“你可以醒了！”李冉豪故作陰冷地說道：“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如果不想死，馬上就給我起來！”
少女依然不動，李冉豪停下手，轉身一把將她顫抖的身軀拽下，透過面罩的雙眼閃著銳利逼人的目光。
冰冷冷的目光直視少女，或許知道自己再也偽裝不下去，少女抬起頭，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悽憐的小樣子，又讓李冉豪一陣心軟，目光不由多了些暖意：“不管是什麼原因，我希望你當做這一切都是個幻覺。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你，對我，都有好處。這裡離城區不遠了。你家人肯定在為你著急，快回去吧！”
說完，李冉豪從上衣口袋掏出一百元塞到了渾身顫抖，淚流滿面的少女身上，露出一絲笑意：“要是以後我們有緣在遇到，希望你能忘記我！也希望你能忘掉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噩夢。”
不等少女說話，李冉豪加上油門，飛馳而去，少女目送著這個頭上依然帶著溼漉漉的面具，儘量讓自己感受溫暖的救命恩人，眼角滑落一行感激的淚水，癱軟地跪愛地上，呢喃道：“我會忘記那一場噩夢的，但是我不會忘記你……，一生都不會……！恩人……。”
第二卷 第四十五章 暗戰
天矇矇亮。
新湖東區別墅花園。中央綠帶小島。
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將一名屍體上的白布放下，緩緩地站起身，面色陰沉冷酷，臉上卻有微微的兔死狐悲的淚痕，抽完了一支菸，掏出電話，猶豫了很久，終於將電話撥通。
“老大………………，龍哥掛了！”
一夜之間，整個上都市好象猛然回到了戰火紛飛的年代。空氣中瀰漫著一絲暴躁與濃烈的火藥味，那些一直隱藏在城市陰暗角落裡的蛇鬼牛神似乎已經砸破了通往光明世界的鐵閘，一窩蜂似地湧上了街頭。
當善良的人們一覺醒來時，發現習以為常的生活規律中，似乎又多出了一絲不安分的因素。即使坐在自家門前的小食店吃早餐，也看到一些凶神惡煞，痞氣十足的大漢經過，陰冷如毒蛇一般的眼神不時掃過自己，讓人膽顫心驚。而飛馳而過，警笛狂鳴的警車同樣瘋了一般地在城市裡掠過。
上都市刑警大隊，牛嚎辦公室。
牛嚎舒了一口氣，得意地端起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緩緩地吹著熱氣，笑顏綻開地抿了一口，這才看著依然冷若冰霜的陳芳，撇嘴一笑，說道：“陳隊！真理就是真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公孫龍莫名其妙地死在防備森嚴的家中，出於報復，天龍幫又與其他黑幫火拼了一場，死傷無數，可謂是元氣大傷，我們則漁翁得利。少了這根刺，上都市起碼能平靜一年半載。在這個節骨眼上，可是救了我們。要是再把那飛賊抓了，將贓物尋回來，哈哈哈，那就是萬事大吉了。”
“哼！牛大棒子，你就真的這樣目光短淺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到這個位置上來的！”陳芳冷冷地譏笑一聲，讓樂呵呵的牛嚎噗地噴出半口咖啡，好不容易才冒出的笑容徹底就僵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