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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洲倒下以後,蒲榮也不出意外地被兩人反制,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就寡不敵眾被打壞了幾處關節的零件,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輸了。
駕駛艙裡彈出安全氣囊,操縱杆不能再將機甲推動半分,估計維修的同學是有得忙了。
蒲榮和謝陽洲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
崔晟的指導、馮荊和紀元明的建議,起初還能落到他們耳朵裡,後來就漸漸地漸漸地模糊了。說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說完全不低落是不可能的。
「我早就說過。」馮荊拉住蒲榮,「錯過我,你會後悔的。」
蒲榮扯開他的手,「後不後悔,我自己說了才算。」
紀元明的神色顯然不怎麼好看,臉上友善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
謝陽洲這才後知後覺地品出來兩人之間關係的微妙,於是表情也有些複雜。他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插進兩人之間,無視掉馮荊,對著蒲榮說:「我們去休息吧?」
蒲榮悶悶地點頭,全然沒了平日裡那股子傲勁兒。
一直等兩個人回到社團休息室換好了衣服安頓下來,蒲榮始終一言不發,謝陽洲也被氣氛的消沉壓倒。
「蒲榮,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我們又不是打輸今天這一場就要被判死刑。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只要我們再……」
謝陽洲絮絮叨叨的話傳進蒲榮耳朵裡,逐漸變得模糊而悠遠。
他看著謝陽洲的眼神——有些急切,竭力地想讓他打起精神來。
蒲榮心裡忽然覺出有些微妙,就好像他們兩個真的是親密無間的隊友、配合默契的搭檔,輸了一場比賽陷入暫時的低谷,於是報團取暖互相安慰,相約要打起精神重整旗鼓。
但本不該是這樣的。
他們只是在外力作用下被強行撮合起來的、毫無相性之處的彆扭組合,兩個人的關係不能說是親密無間、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惡劣。
可現在謝陽洲是否有些入戲太深,將假戲做了真?
行不通的,行不通的,他不應該讓謝陽洲把大好的前途耽誤在看不到希望的雙人賽上。
蒲榮深深地撥出一口氣,本想委婉地開口,現在話語卻不經斟酌地吐出——
「你不必這麼……勉強自己跟我相處,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跟我搭檔的。」
謝陽洲聽到這話,整個人一愣,想反駁卻又不知道該從何開口。是他當時對院長組隊的要求千推萬拒,是他當時對蒲榮的敵意溢於言表,所以他沒有反駁的餘地。
「我們早晚要解散的,不是麼?並不是……不是需要向對方負什麼責任的關係。」
蒲榮話出口,謝陽洲猛然一震,有些複雜地對蒲榮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嗎?」
蒲榮僵住。他的閉了閉眼睛,眼睫不安地顫了幾下。停頓了一會兒,才有些含糊地說:「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謝陽洲頓了一下,但並沒有相信蒲榮的話。他眼睛裡帶著幾分期許,繼續說動蒲榮。「你真的這麼想?你說的肯定是違心話!我知道你也想贏!蒲榮,我們每天晚上留一個小時用來復盤怎麼樣?終端都有記錄,我們可以看看配合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要我們多復盤幾次……」
他步步緊逼,每說一句話,就要離蒲榮更近一步,到最後蒲榮退無可退,兩個人幾乎到了臉貼臉的地步。
「謝陽洲。」蒲榮頗為無奈地打斷他的話,伸手把繼續往前逼的謝陽洲止住,搖搖頭說:「我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勻不出多餘的一個小時。」
謝陽洲停了下來,瞪著兩隻眼睛,似乎怎麼也沒有想到、怎麼也不敢相信蒲榮會拒絕。「機甲不算重要的事嗎?」
蒲榮沒有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