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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之後我曾無數次想, 如果我這時執著一點, 問一問滕吉究竟是將防曬霜借給誰了, 是不是就能對後面發生的事有些心理準備。
事實證明, 我沒有。
兩點二十分, 在組織者的宣佈下,所有人從出發,向著富士山頂攀登。
我們出發的周圍聚集了不少愛好者,紛紛激動地為我們加油打氣,雖然不能完全聽懂他們在說些什麼的,但是熱烈的氣氛總是會感染人的。
登山並不是競速跑,在一開始為了保留體力,所有人都以自己遊刃有餘的速度前進,此時也並沒有劃分出不同的進山路線,所以最開始的一段距離,大部分人還是在一塊行進的。
滕吉就在我的左手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話說,你是怎麼認識白水鶩人的?”
“其實是我爺爺先認識的他祖父。”滕吉說,“他的祖父、父親、他祖父的妹妹都是有名的登山家,在他祖父那一輩,就曾經多次前往尼泊爾。那時我爺爺是第一代的尼泊爾嚮導,他們倆就這麼認識了。後來,我也出來做嚮導,就認識了鶩人。”
這兩人原來還是世交。
我有些感嘆:“所以他們一家人都這麼厲害?”
“厲害?”滕吉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怎樣的登山才算是厲害。很多夏爾巴人一輩子登上珠峰數十次也籍籍無名,而有的國外登山家一輩子只要登頂珠峰一次,就會被人交口稱讚。怎麼樣才算是你們口中的厲害?”
我被他反問的愣了一下,這才像起來滕吉和我們是不同的。夏爾巴人登山是為了謀生,而我們登山卻是出於謀生以外的目的,有的人出於熱愛,有的人出於執著,與純粹為謀生的夏爾巴人有太多不同。登山不是夏爾巴人的夢想,只是他們的生活。他們沒有把登山當做是榮譽,自然也不像他人那樣有參加交流會沽名釣譽的動機。
這個時候,滕吉其實已經露出了破綻,但此時我心思不在這裡,便又錯過了一次發現真相的機會。
“好了,就到這,謝謝你的防曬霜。”走到分叉路口時,滕吉和我揮一揮手,“希望一會能在山頂等到你。”
我看著露出標誌性大白牙笑容的夏爾巴人,不服輸道:“誰等誰還不一定呢。”
滕吉眨了眨眼。
“那真是令人期待。祝你一切順利,‘江河’。”
這句祝福,顯得有些突兀。然而在快速登頂的壓力下,包括我在內,其他的登山者都沒有注意到這些破綻。
我們出發時是兩點二十分,等我再次想起去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四。
我已經開始有點喘氣,海拔逐漸升高,手錶的記錄顯示已經升高了五百米,出發點的海拔是一千四百五十米,那麼我現在大概是在海拔兩千米的位置,在富士山的山腰處。站在這個位置,我已經看不到富士山的頂峰,眼前的山脊和綠植,擋住了視線。
我覺得自己的速度有點慢,便收起了登山杖,準備加快速度前進,爭取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一千米的海拔攀升,抵達海拔三千米時,再做最後的衝刺。
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呼救聲。
呼救?
我懷疑是幻聽,靜下來等了一等,耳邊只聽到了風聲和枝葉晃動的聲音,便放下心來。可就在右腳剛剛向前邁了一步時,那隱隱約約的呼救聲又響了起來。
不是吧,真的有人在山裡遇險了?
這個時間照理說除了我們幾個開山的人,不會有其他人進山。>/>
呼救聲若隱若現,我一咬牙,放棄立即加速攀登的想法,向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然後,我就看到了呼救的人。
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這是老天爺開的玩笑。
白水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