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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的顧遠只要提到白越眼睛就會亮起來,他笑起來的時候,恰如一切都沒有發生時的模樣。
霍西川不明白這種刺痛的來由,他只想將顧遠奪過來狠狠蹂躪,他看著顧遠身後的警察,神色更為陰沉。
顧遠看他半天沒說話,決定走開不作無意義的對峙,可霍西川卻是一把拉住他,顧遠只覺得腕骨都快被他握碎了,霍西川卻是一言不發。
他神色晦暗莫名,一直在打量著顧遠的神情,許久才冷冷發話說:&ldo;你很擔心他?&rdo;
像這種打聽他和白越關係的問話,顧遠一向不屑於回答,然而霍西川依舊不依不撓,甚至還冷笑了起來:&ldo;他用得著你擔心?你沒有警察就自身難保,白越在海城躲一年都沒有被發現,你擔心他?&rdo;
一股怒火騰地就從肺腑衝上了顧遠的腦門,顧遠按捺不住自己嘲諷的慾望,也跟著冷笑起來:&ldo;‐‐我知道白越這傢伙不喜歡人保護,也不用人保護,可是我就是覺得他需要我,就是想找他想保護他,他有多厲害跟我有什麼關係?&rdo;
其實有一點顧遠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以後也不想對任何人說‐‐他其實也從來沒有覺得白越多厲害過。
別人一直說白越是孤僻的、狡詐的、冷硬的、無情的,可他知道這個傢伙其實真的很普通,他偷試卷,去給同學們刻印章,他做著不切實際的大偵探的夢,他想錯一些事情,為他的錯誤痛悔不已,老是本性難改,他表達善意的方式傻乎乎的,總是覺得別人會需要,所以硬生生把那樣東西送給別人。
可這樣的白越他不想給任何人分享,尤其是面前的霍西川。
顧遠挑釁似地說:&ldo;你對白越的感情,也就只有佔有他了吧。&rdo;
霍西川這時候竟然沒有動怒,他緊緊抿著嘴唇,眼中有著極端複雜的情緒,像風波下的海洋,有著不定的光。
隔了許久,霍西川才說:&ldo;我派人帶你去找他。&rdo;
顧遠掙了掙沒掙開,冷冷地說:&ldo;不必了。&rdo;他看到霍西川驟然暗下來的神情,幾乎是惡意地笑著說:&ldo;你的人‐‐難道不會把我捉回去,然後把我綁著鎖起來?&rdo;
霍西川怔了怔,顧遠的模樣張牙舞爪,可他的眼睛深處閃爍的分明是恐懼和厭惡,霍西川心中一痛,不受控制地放開了他。
&ldo;你能不能正常點說話,&rdo;霍西川痛苦地避開他的視線,&ldo;對你來說和我在一起只有那種事?&rdo;
顧遠沉默地聽著。那段時光即使是他都不大願意回想,但也並非只有強迫和羞辱,他們也曾同生共死,也曾溫情脈脈。
可是霍西川那些難得的溫情,傾注向的也始終是另一個人的影子,不是對他,也不是對那個人。
&ldo;不然呢?&rdo;顧遠的笑意完全沒有傳遞到眼睛裡,&ldo;那地方對我和白越除了是噩夢還能是什麼呢?&rdo;
霍西川眸色一暗,聲音冰冷:&ldo;你怎麼想不重要,去不去由不得你。&rdo;
顧遠被他那種勢在必得的意味震驚,這個人幾乎已經被逼到窮途末路,怎麼還會有這樣的氣勢!
顧遠身後的警察終於有所反應,上前一步,阻擋住了霍西川。
&ldo;霍先生,我們的確沒有證據對你進行搜捕,但這也不是你可以當街威脅公民的理由!&rdo;
霍西川卻是冷笑著越過警察,抬起顧遠的下巴,俯首啃咬著顧遠的唇瓣,在他口腔中攻城略地,好像連他的呼吸都要全數奪取。
霍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