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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車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霍西川粗暴地開啟車門,將他拉出來,他依舊拿白越來威脅霍西川,然而霍西川卻是先向著白越開了一槍,白越倒在血泊中,霍西川卻看都不看,而是低頭對他說:&ldo;你懂了嗎?&rdo;
顧遠只覺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凍結,在冰封的聲音中他已經無法思考,恐懼和痛苦像潮水一樣撲面而來,他本能地想從這樣的恐怖中掙扎出來,霍然睜開了眼睛‐‐
顧遠大口大口呼吸著,他的喉嚨好像著火似的,他卻無暇顧及。他看向周圍,卻發覺自己還坐在車裡,窗外是車流和燈火。開車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察,她方才看到他挾持白越的場面都不曾驚訝,如今卻是出聲問道:&ldo;做噩夢了?&rdo;
顧遠仍有些大夢初醒的茫然,原本應該在他身邊的白越已經不知所蹤,只有尚帶餘溫的座椅顯示著曾有人在這裡停留。
&ldo;白越呢?&rdo;
&ldo;剛下去呢,&rdo;察覺到顧遠仍有些困惑的模樣,警察又補充了一句,&ldo;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他的行動只有我們頭兒知道。&rdo;
顧遠沉默地點點頭,說了聲&ldo;辛苦你們&rdo;,他知道白越的作風就是如此,可巨大的悵惘還是籠罩了他。
顧遠被送到警察局裡,先是換了身正常的衣服,再簡單同蒙丘交待了最近的事情,蒙丘沒有責備他的擅自行動,只是讓他好好養傷,其它再說。
在霍西川那兒的時候,他已經身體很不舒服,如今下了車也覺得暈乎乎的,走一步都好像走在雲端上。
他正要跟隨著那個女警去自己臨時的住處,不料剛出辦公室的門就看到霍西川。
霍西川身披黑色大衣,那一層黑色就像他的戰甲,叫他顯得不可接近又難以摧毀,他的面容英俊而陰沉,氣勢過於凌厲,叫人下意識就想避開。
可顧遠和霍西川的目光對上的那一瞬間,即使他的全身都滾燙、呼吸都乾澀,他卻還是抽開了被攙扶著的手,站得筆直。
&ldo;你好呀,霍少。&rdo;顧遠微笑起來。
他是第一次用這樣的身份站在霍西川面前‐‐他並非被支配者,並非他的獵物,而是一個自由的人。
霍西川見到他,眼色更深沉幾分,他卻沒有回應顧遠的問候,徑直問道:&ldo;白越呢?&rdo;
顧遠覺得自己大腦一陣陣發疼,不知道哪裡有個東西一直嗡嗡作響。
&ldo;你只想問這個嗎?怎麼不問問別的,&rdo;顧遠努力笑了笑,甚至有些惡意似的,&ldo;比如‐‐白越本人想不想見到你?&rdo;
霍西川的面色頓時更為蒼白,他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卻被顧遠先一步阻止住,顧遠站到他面前,冷聲說:&ldo;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莫非你對他也是像對我一樣把他當東西處置?你這種所謂的執著,跟要不到糖的小孩子有什麼區別?&rdo;
霍西川神態越發冷漠:&ldo;我和他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干涉?&rdo;
霍西川說罷就將他推開,顧遠本身就昏昏沉沉,被推了一把踉蹌了一下才勉強站穩。霍西川瞧著他狼狽的樣子,皺了皺眉,要順手拉他一把,然而顧遠卻跌跌撞撞站到一邊來,支撐著門框冷漠地看著他。
霍西川不知為何心中一痛,他原先冷酷的話語在腦子裡打了個轉,說出來卻是另一種模樣。
&ldo;你們什麼時候互相認識了?&rdo;
顧遠只覺得頭更痛了,他們之前演的那場戲只能利用霍西川的一時情切,果然瞞不了他。顧遠如今路都看不大清楚,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