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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問花自然注意到了有人來，也知道了是誰來。
&ldo;我小的時候。&rdo;白問花雲淡風輕道，&ldo;我娘一直打我。&rdo;
&ldo;她覺得我的降生沒能讓我爹對她好，反倒因為我體弱，他覺得我娘生了個廢物，比以前打得更多了。&rdo;
&ldo;她總說不該生我，好幾次都要把我掐死。我就嚇得一直哭，一直哭。我哭的時候我爹更心煩，於是我越哭就越捱打，成了惡性迴圈，到最後哭都不敢哭。&rdo;
&ldo;我爹不在，她就對我發脾氣。一邊掐我，一邊說，你要是死在我肚子裡就好了。&rdo;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有些覺得可笑，輕笑一聲，接著道。
&ldo;但是我要死的時候，她又每次都拍著我給我順氣，說我不能死，要是她掐死我了，我爹回來就要把她打死了。&rdo;
&ldo;我從小就知道我這一生舒服不了。&rdo;白問花平靜道，&ldo;所以我很謝謝你。&rdo;
&ldo;你謝我什麼。&rdo;劉歸望眼睛紅了一圈，坐下來咬牙切齒的問，&ldo;我有什麼好謝的?我從前那麼對你，我有什麼好謝的?&rdo;
&ldo;我沒怪你。&rdo;白問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如此在意那二十年裡做過的事，轉過頭剛想再笑兩聲，看見他那副活像要把人生扒了的表情就忽然噎了一下，&ldo;……怎麼了?&rdo;
&ldo;生氣。&rdo;
&ldo;氣什麼?&rdo;
&ldo;……氣我自己。&rdo;他越想白問花從前受的這麼多傻逼事就越恨自己當年居然能把事情忘得一乾二淨，恨不得現場學沈問瀾給他放血賠罪，&ldo;我有什麼好謝的，你現在砍我一刀我都沒意見。&rdo;
可能是又氣又急，還替逆來順受的白問花委屈，一來二去，他吸了吸鼻子，哭了。
這爹不是爹孃不是孃的，什麼狗屁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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