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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穆卿當真信他會殺了孤?”
穆嚴單膝跪下地去:“穆嚴教徒無方,請皇上責罰!”
司馬逸低頭看著穆嚴,良久,才輕嘆一聲道:“起來吧。既是要罰,就罰青史從文吧!雋兒的侍衛,總不能也是如此不通情理。”
“……是!”
穆青史自此成了司馬雋的陪讀,憫太妃憐他幼遭大變,穆嚴又忙於軍務照顧不周,將他留在了身邊。穆嚴對此雖不情願,卻難推辭,擔心青史過於嬌慣,對他更加嚴厲,日日安排的武習功課稍有差錯即遭嚴責。可憐穆青史不過八九歲年紀,既要學文又要習武,還要陪司馬雋玩耍,受穆嚴責打後急於討好父親不肯好好休息,最終大病了一場,整個人瘦得乾巴巴的,於穆嚴的要求更難達成,急得直哭。
穆嚴自家變後性情就變得偏激易怒,對這唯一留存的兒子又期望極大,見此情狀越加氣惱,滿心裡都是怒其不爭的失望,對青史的態度也就越加惡劣,最後非但司馬雋天天向父皇告狀,連憫太妃也再看不過眼,連著以青史生病剛睡下為由將穆嚴攔在宮外。
穆嚴悲憤莫名,轉向司馬逸請求免去青史陪讀的身份,要把他帶回家中安心習武。
司馬逸默默地聽他說完,才淡淡地說:“青史如今,倒是真與李章當初十分相似了。只是孤與李章陌路相遇,不知他品性而妄加摧撻,青史卻是你之親子,你又如何狠心至此?莫非你當真以為,李章日後的成就,全因孤的威壓磨折?孤給他的,不過是不能退後的一條底線,你給他的,才是盈滿希望的向上助力!你是他的師父,竟不知自己對他的意義,難怪他會……那般決然!”
穆嚴再次呆愣在了當地。
作者有話要說:
到頭來,最蒙塞的還是穆嚴,默~~~
第89章 蘇青陽
吳子俊隔日就向蘇青陽力薦李章,張羽攔阻不及,蘇青陽已令吳子俊帶李章到中軍大營相見。
臨行之際,張羽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對著吳子俊說:“蘇將軍清廉自傲,最是厭憎裙帶提攜,你我初來時尚且不入他的眼,小章這樣……,怕是又生歧義。我覺得,子俊還是少言為善。”
吳子俊不以為然道:“你自己也說初時他都看咱們不順眼了,最後還不是看到了咱們的好處!北疆如今不同往時,成軒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咱們的想法即便現在就開始進行,大軍的訓練也非一蹴而就之事。不設法說動蘇將軍早日開始,只能是貽誤時機!”
“話雖如此,張垣之事尚未淡去,子俊如此急切只怕是適得其反!”
“他那山前村之戰可是比張垣更加新鮮熱鬧!”
“可他的身份……”
“身份怎麼了?他可是九番陣的指揮令!”
張羽驀然失語,看著李章神色也變得驕傲起來。他不再堅持,退後一步道:“也許,是我多慮了。”
他轉而對李章說:“蘇將軍相人一向有自己的標準,你有真才實學,大哥並不擔心。只是,倘若蘇將軍提及了皇上,你……”
“大哥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李章笑著攔住張羽,讓他放心,與滿臉不以為然的吳子俊一起,向中軍大營而去。
路上吳子俊難得多話地一邊抱怨著張羽的婆媽,一邊也把自己對付蘇青陽的心得說了一遍。
李章不禁好奇了起來:“這個蘇將軍,很不通情理麼?”
吳子俊愣了一下:“呃……,並非是不通情理,只是自律甚嚴,馭下也以嚴著稱。但他向來公平無私,賞罰分明,故而深得屬下愛戴。這也是定北軍在痛失九原雲中後能重新站起來的主要原因。北疆脊樑,可不僅僅只是個稱號。”
李章釋然,對吳子俊笑道:“既是如此,我們打算做的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