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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細究自己的心情,扶著李章的手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心裡充滿了後怕的驚慌。
李章本能地不想和司馬逸過於靠近,微微推拒著司馬逸,說:“沒事。……沒傷到……要害。”
司馬逸不信,看著李章煞白的臉色,伸手就去解衣。李章堅決地制止,看著同時奔過來的白鹿和歐陽衝,說:“白姑娘應有離開之法,儘早離開此地方是。”
司馬逸被李章用力擋住右手時面色已是難看至極,聞言剛想反駁,就聽白鹿清冷地說:“李侍衛說得是,請王爺勿再意氣用事!隨我來!”
司馬逸張了張口,終是什麼也沒說,將龍淵交給王項拿著,自己打橫抱起李章,緊隨白鹿登上白龍江邊的一堆亂石,幾下繞轉,眼前出現一條不大的石隙,斜斜地連著兩江間的峭壁。
白鹿先攀著石隙爬了上去,然後丟下之前打好的藤索,拉著眾人都登了上去。上面是條狹窄的石道,蜿蜒而上。眾人默默地跟著白鹿走著,石道狹窄僅容一人側身而過,司馬逸無法再抱李章,李章自己扶著石壁,咬牙前行。走不多遠就出了石道,眼前一片茂密森林,白龍江在不遠處奔騰而過。
白鹿待眾人都出來後,把人帶上一處高坡,自己跑去白龍江邊一陣倒弄,就見江水突然順著一條溝渠源源不斷地灌入石道。眾人剛從石道過來,自然知道這水會一路順流而下,匯入雙龍潭邊的白龍江,後面的人就算發現了這條路也再已無法沿路而上,已在石道中的更會被水流衝擊而下,不禁都有些變色。
“這是誰做的?看這溝渠,像是新挖的。”歐陽衝喃喃地問道。
沒人回答他。
白鹿忙著檢視李章的傷,王項也拉著司馬逸幫他裹傷。司馬逸心裡不自在,既氣李章之前的態度,又忍不住不看,見李章胸口的傷確實不深,放下心來,然後在看清左肩烏紫的五個指印和右肩幾乎被砍斷鎖骨的凌亂刀鉤傷時,又倒吸了一口涼氣。王項只當弄疼了司馬逸,再次放輕手中的動作。司馬逸自己身上腿上各有幾處刀劍傷,雖未傷到要害,有些傷口也傷得頗深,流了不少血。王項皺著眉頭替他一一包紮好,然後才處理自己身上的傷。
經此一役,三人俱是傷得不輕,且力竭疲憊,一時都不想再動,閉目調息。
白鹿幫李章處理好傷處就有些發呆,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那是我師兄昨日連夜弄好的。”說完,她又深深地垂下頭去。
李章見狀一愣:“白司他……?”
白鹿呆呆地搖頭,心揪作了一團,眼裡卻依舊無淚。她已試著聯絡過白司好多次,始終沒有迴音。暗衛從來不具備正面阻敵的能力,白司久久不回,只能是強行介入後的同歸於盡。
李章想著那個一路暗中護送他們進資中的沉默寡言的黑衣人,雖然從無交流,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決心卻是那麼明顯,以至於讓他看到了自己決心之後的那一點懷疑,讓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侍衛。這樣的人,終於死得其所了嗎?卻是傷了白鹿的心……
李章忽然覺得很難過,替白鹿,替這個幾乎不認識的人,心口一陣錐心的刺痛讓他猝不及防地捂住胸口叫出了聲。
白鹿驚訝地看著李章赤裸的胸口正中隱約的一條黑線,問:“你吃過蝕心草?”
李章搖頭。
白鹿忽然想起什麼,跑去白龍江邊細細檢視,不久,就採了幾株莖葉俱是暗紅色,頂端結著深硃色小果子的植物回來。
“這就是蝕心草。”
李章恍惚記起之前被水嗆醒後眼前似乎正有一顆這樣的植物,恍然點頭道:“原來所謂的江水有毒是因為這個。”
“什麼?”
“有人告訴我,白水黑水都有毒,混在一起卻各自抵消,所以那雙龍潭水卻是無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