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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聰偷偷鬆了口氣,上下看了眼自己,想不通哪裡不對,抬腿邁入王帳。
司馬逸依然背身站著,凌雲聰猶豫了片刻,撩衣跪下。
“凌雲聰擅作主張,請皇上恕罪!”
司馬逸轉回身,低頭看著跪地不起的凌雲聰,半晌,才長嘆一聲道:“你們……真是孤命裡的劫星,一個去了一個又來,孤卻偏偏一個也躲不過!”
凌雲聰始終低著頭,聞言更將身子伏低了些,心中愧疚,不知如何作答。司馬逸感慨不已,想起初見時的情景更覺得世事弄人。時至今日,他再是如何的目空一切、唯我獨尊,也已知道世事並不能盡如己意,那根在十年前埋下的刺已經深深地與血肉長成了一塊,時時刻刻地提醒他身份與權威所豪取不到的人心與真情,明白世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尊重”。
司馬逸再嘆一聲免了凌雲聰的禮,返身坐回椅中看著他問:“你想如何做?”
凌雲聰斂眉順目地答道:“容燮既是瞭解小章,想必也會猜到他會設法自己救人。那我就去救給他看!”
司馬逸直直地看著他:“你打算就這麼衝過去?容燮會信麼?”
“自然不能就這麼去。白杉給我支了招,天一黑就動身!”
司馬逸再問:“進去後又將如何?”
“見機行事吧!能夠引起容燮的注意給小章機會就行!”
司馬逸沉思道:“孤暫時無法在外相助,單靠你一人恐難成事。成軒、容燮志在必得,對宋姑娘的看管必然嚴密,李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兼且關心則亂,怕是也不能如常時冷靜沉著……”他越說眉頭蹙得越緊,手指點敲著扶手,時緩時急。
正在思量不定,蘇青陽與吳子俊一同請見,進來看見凌雲聰俱是滿面驚疑。司馬逸乾脆將白杉也召了進來,仔細詢問凌雲聰入莊的方法。
白杉瞥了吳子俊一眼,平板簡單地說:“莊東邊有走水的溝渠,吳將軍知道在哪。”
吳子俊吃驚道:“那裡河面冰層極薄,李章踏冰而過狀極驚險,凌校尉的輕功境界如何?”
凌雲聰聞言也是一愣,將目光投向白杉。
白杉繼續平板地回應道:“那河並非只能踏冰而過,上游五里處原本有座木橋,如今雖然拆了橋面,河裡的橋墩仍在,輕功略成即可跳躍而過。”
吳子俊眼睛一亮:“當真?那太好了!我們可以多選些人一起去!”
白杉抬頭看了司馬逸一眼:“但莊北建有固定哨卡,人多難免會被發現。”
司馬逸略一沉吟,傳來孫緒方對他說:“你去挑幾個功夫好的,能進幾個是幾個,若與李章相遇,一切聽從他的指揮!”
白杉目光一閃:“屬下也要進去!”
司馬逸愣了下,隨即點頭道:“凌雲聰像是像了,神韻卻仍不足,趁夜進去尚有些便宜,若與容燮當面交鋒只怕很快就會穿幫。你去協助孫緒方也好,儘快找到李章一起救人,一但得手便放焰火為號,大軍隨即攻關接應!”
眾人得令,各自回去準備,司馬逸留下蘇青陽與吳子俊商議快速攻克容家莊的對策,凌雲聰欲言又止,看著低頭沉思的司馬逸終什麼也沒說,隨眾人離開了王帳。
孫緒方很快挑了二十個禁衛,俱都扮成鄉民模樣,跟著白杉繞道向北,找到木橋舊址,埋伏到天黑方才過河。夜黑無月,冰封的河面泛著隱約的銀光,黝黑的橋墩幾難分辨。
白杉率先過河,受過訓練的眼睛視物如常,三個起落已到對岸,凌雲聰緊跟著也躍了過去,餘下的禁衛卻沒有那麼順利,二十個人只過了十五人。孫緒方尚待設法,白杉和凌雲聰已率先離開了河岸,孫緒方只得帶著過河的十五人緊跟而去。
未幾到了莊子外圍,果然掐著路立了幾層蒺藜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