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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史的不同,故意將小皇子又拋高了些,果然在小皇子咯咯的笑聲中聽到一聲低低的驚呼。
司馬逸笑著將小皇子放下地,看著他搖搖擺擺地撲去穆青史身上,笑著對穆嚴說:“青史很有哥哥的樣子嘛,雋兒這麼喜歡他!”
皇后聞言笑著附和:“青史在的時候雋兒總是特別乖些,嬤嬤都喜歡青史多來呢!”
穆嚴寵溺地摸著穆青史的頭,看著兒子心裡卻是止不住的傷感:“青史幼時,最喜歡粘著他大哥……”
皇后小心地看了眼司馬逸,見他同樣也不再掛得住笑,連忙讓人捧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套新衣和幾樣細巧掛飾,外帶著一對精緻食盒,對穆嚴溫婉抱歉道:“本該早些讓青史回去的,雋兒總不肯放手,拖得晚了,還請穆大人見諒。衣裳是本宮讓人特意做的,食盒裡是青史愛吃的宮制點心,權當是拖延的賠禮,穆大人勿要見笑才好。”
穆嚴連忙躬身謝禮,又讓穆青史磕了頭,方才一一接過。司馬逸目色深沉地看著穆嚴,心裡有些躊躇,終是沒有多說,讓兩父子退下了。
穆嚴走後,司馬逸未像往常那樣跟著離去,而是轉身又向殿內走去。皇后雖是錯愕,終究欣喜,陪在一邊坐了,見他面上有些汗漬塵土,估摸著他又去過演武場,便讓人準備好熱湯,請司馬逸洗沐更衣。
司馬逸久未留宿明德殿,這時候被人伺候得舒服,心裡原本就有些軟,看著皇后,想著這些年對她的冷落,忽然又想起詔獄中李章說過的話來,心裡便有了些愧疚的感覺,不禁伸手握住了皇后的手,溫言相謝道:“梓童費心了。”
皇后自持了許多年,新婚的喜悅尚未褪盡,已看著司馬逸一頂一頂轎子地將美人抬進王府,對那些或嫵媚或玲瓏的男男女女她也並非全無嫉恨,只是一來家教森嚴,早已養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二來司馬逸胡鬧之餘,總是尊著她的地位,讓她也不敢過於任性。如此一年一年端著過來,早已成了習慣,對司馬逸也早無當初情竇初開的懷春心情,只是守著自己的身份,守著自己的兒子,做好一個皇后。
但她終究是個女人,抵擋不住司馬逸突然而至的溫柔,心中忐忑宛轉,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眶:“皇上說啥呢,這些本就是臣妾的應份。”
司馬逸心中越發柔軟,拉著皇后的手不肯放開:“孤今日方覺虧欠了你,說起來,還是因為他……”
皇后心中不由一沉,小心看著司馬逸的臉色,看清並無當初的癲狂死寂,微微定了定神。她沒有接話,只是細心地彎下腰,幫司馬逸理順腰帶下的袍服。
司馬逸再次拉起皇后的手,聲音有些飄忽,帶著自己也說不清的情愫,輕輕揉捏著掌中的素手,緩緩地繼續道:“孤其實,早已認了這是個妄想。可是孤的心裡,卻是如何都無法放下。靳白說喜歡不是將人綁在身邊,孤卻不知道,除了這樣,還能怎樣?”
皇后怔忡地聽著司馬逸透著軟弱和迷茫的話語,心中暗潮洶湧,很多孤守空房時的情緒,隨著他的問話重又翻出。這麼些年,她看著他寵完這個愛那個,原以為只有自己是不懂的,到頭來,他卻和自己是一樣的!
她忽然很想笑,笑自己當初的痴迷和怨懟。她很想告訴他,若是能夠,她也會把他緊緊地綁在身邊!只是因為不能呵,才慢慢磨成了今日這般的淡然,說服自己守著身份守著皇兒,安然度過即是福分,心裡早已不再有念。
於是她不著痕跡地輕嘆一聲,反手握住司馬逸的手,溫言相勸道:“皇上是累了,才會如此。臣妾讓覓兒給您捏捏筋骨……”
“不!不要。孤心裡憋堵,只想找人說說話……”
皇后再次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司馬逸,低聲幽緩地說:“皇上是君,天下自當以君為重,又有誰能寬免呢?那人……既已不在,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