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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也夠能沉得住氣的,到現在也不把這個該死的教室封掉,竟然還安排在裡面上課,真是夠狠。”我氣呼呼地想著,把手上的空可樂罐甩進垃圾桶。調查這點事已經夠費腦子了,關於雷鈴所說的另外三個和陳雯雯有所接觸的人,我簡直就是無從下手:李正樑最近做了團委書記,兼管學生後勤,我基本沒有接觸的可能與藉口;許北傑高我一屆,剛從學生會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下來,但仍然春風得意;至於那個什麼晚報編輯我更是他媽的摸不著頭腦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天色已近黃昏,我一路抱怨,一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再去問別人?我現在在別人心目中儼然是個怪獸的形象——如果你碰到一場慘烈的車禍卻基本沒什麼大礙,出院後又到處跟人打聽一間人人皆知的鬧鬼教室,人家也會把你當外星生物看的。幸好,我原來的形象也好不到哪兒去,心理落差不至於很大。
要麼……去找果蠅說說?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她了。雷鈴已經辦完了退學手續,而且我也不想再打擾她;丁炮最近幾天的情緒剛有些起色,我不想讓他的精神再度崩潰;瞎劉雖然可靠,但是……他除了讀書學習之外,好象沒有其他的特長……思來想去,我終於決定去找果蠅把這些天的事兒好好聊聊。
“在哪兒?出來坐坐?”我利落地發了條簡訊過去,卻半天也沒等到迴音。再發簡訊,還是沒訊息。撥了電話,開始時還是“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到後來乾脆就變成了“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You……”
我恨恨地按掉電話,鼻子裡冒著粗氣:臭丫頭,小混帳!那天我說的話是有些過火,可是也不至於恨我恨到這個程度嘛!女人心,海底針,真是他母親的難以捉摸。我又撥通了她宿舍的電話,一個清脆的女聲問明瞭我的身份之後便開始劈頭蓋臉地數落我:她現在不在宿舍出去了,還有拜託你以後也別打電話來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心裡對我們郭瑩瑩一點惦記也沒有,這麼長時間不來個電話。她那天哭得傷心極了,簡直是昏天黑地,你都不說安慰一下,你說你還算個人嗎,有點起碼的道德嗎,你……
我不由分說地按了電話,怒火高萬丈:媽媽的,我又不是什麼道德楷模,憑什麼要安撫她?出孃胎到現在為止,我挨的四記耳光全是她抽的,還想怎麼樣?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我沒反手抽她已經很給她面子了,居然還說我沒良心?我要是沒良心我早就不摻合這檔子爛事了!我嘴裡罵罵咧咧地瞎走,也沒留神自己走到哪裡了。等我靜下心來才發覺,自己已經在學校植物園裡走出了很遠很遠。
我們學校是一所農業大學,實用建築面積只佔總面積的10%,剩下的地盤全是植物園、試驗田、培育站、飼養場之類的地方。植物園的好處是空氣清新,蔭涼眾多,環境宜人;壞處則是難以管理,夜深人靜的時候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去年這裡還發生過一件無頭案,雖然很快告破,但也在我們學校的死者歷史上畫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既來之,則安之,我在幽暗的樹林裡轉來轉去,最後乾脆找了棵樹一屁股坐下,靠著樹幹掏出CD聽上了音樂。
天完全黑了下來。我漸漸感覺到氣氛有所不對,在曲子的間歇中,我隱約聽見細碎的聲響,還有微弱的說話聲。周圍一片幽暗,根本無法看到什麼跡象。我關掉CD,側耳細聽,確實有人在交談。我循著聲音向草叢裡摸去,直到眼前出現一片空地為止。分開草叢可以看到,一對男女正在林中空地上交談。他們聊得似乎十分投機,不時傳出輕輕的笑聲。男生似乎很有表演天賦,舉手投足引得女生忍俊不止。他們倆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到了擁抱的程度。
“哼,老子正鬱悶,你們還在這談情說愛,便讓你們嚐嚐老爺的厲害。”我壞笑著從身上取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