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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但這樣突然的化為飛灰,總是讓人的心裡沉甸甸的。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我將右手擺上桌面,瞟著自己手腕上的繃帶,嘶啞地說道:“還有,鄭拓的母親昨天也去世了,心肌梗塞,在鄭拓去世後十幾分鍾。”
屋子裡的空氣沉悶得快要爆炸了。田末末突然間拿起面前的酒瓶,狠狠地給自己滿了一杯酒,昂著頭大口地吞了下去。我們驚異地望著他,眼看著他還要繼續灌自己,瞎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末末,你幹什麼?”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田末末的眼睛泛起一片血紅。他用力一甩手:“放開,讓我喝!”他旁若無人地咕咚咕咚又灌下一杯,把杯子“乒”地砸在桌子上:“鄭拓這個人確實不怎麼樣,可是他媽媽不容易啊!我和他是老鄉,我知道他的家世:他爸爸去世早,全靠他媽把他拉扯大。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孩子,從小受盡了欺侮,自然要學著防備別人。十幾年啊,他好不容易混到大學,雖然名聲臭點,人緣差點,但總能給他家裡一個安慰:他媽苦了半輩子,也該享享福了。結果……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我們活著是為了什麼呢?”他撂下酒瓶,呆滯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又落在桌子上,最後落在了自己的腳下。
所有的人依舊都在沉默著。
後來,我隱約記得我也開始玩命地灌自己,似乎要把這些看似巧合卻又神秘兇險的事情從我的腦子裡挖出來,從我的記憶裡挖出來,從我的生活裡挖出來。有人勸我,也有人陪我一起喝。我吐了,又操起新的酒瓶繼續吹下去。回宿舍的時候我的腳已經完全變成了麵條,有人拉著我的胳膊,有人扶著我的頭,像拖死狗一樣拽著我。我一邊爬行一邊淚流滿面地將全國各地的著名罵娘方言輪流重複了幾百次,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好好地活著,我要知道真相,我要在知道真相後健康結實地活下去!
第二天下午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我們的宿舍門上有一個驚人的大洞。老大說,到宿舍的時候大家的手都抖得開不了門,於是本來醉得像灘爛泥似的我一個迴旋踢造就了這個窟窿。而帶來的另一個麻煩是他們不得不先把我的腿從洞裡取出來,再伸手進去開門。可想而知,此事在以後也將成為“神話”。不過,我想我還沒有死掉,這本身就該歸結為一個神話。
2。5 午夜
繼路小佳之後,鄭拓的死並沒有帶來太大的波瀾。也難怪,財大氣粗的路爸爸已經把整個學校鬧得天翻地覆,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死一個和死兩個沒有太大的區別。絕口不提這件事在學校裡幾乎成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這使我對鄭拓與陳雯雯之間關係的調查進行得十分艱難。
果蠅像以前那樣近似銷聲匿跡,沒有電話打來,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麼。雖然原來的流言隨著車禍事件自然而然地煙消雲散,但我們倆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因此更進一步。而且,我對這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興趣——所謂水到渠成,我信奉的是自然主義哲學。四門免修使我下半個學期的生活變得十分愜意,空閒的大部分時間被我用在了圖書館與武術館裡,偶爾我也會去教室裡坐坐,帶著惡意的微笑觀察著周圍的人們。
當然,資料統計這一門我仍舊正兒八經地坐在前面幾排,笑眯眯地聽我自己的CD,偶爾向王二鬼送去一個挑釁的眼神。二鬼自從捱了路爸爸那幾個大巴掌之後似乎氣焰有所收斂,從不與我的目光直接接觸,下課時關門的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407教室在人聲鼎沸的時候同其他教室一樣毫無異狀,但我有時仍然會感覺到突如其來的陰冷與壓力。
回到學校已經一週了,期中考試即將開始,學生們開始了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