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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自己的感情,她喜歡誰自然會跟誰在一起,她是屬於她自己的,絕不是屬於任何人的!”
我順手將許北傑丟到他的嘔吐物上,弄得他一身髒兮兮。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剛才囂張的氣焰,坐在地上嘴裡不乾不淨地咒罵個不停。我抬腳剛要走,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轉回來湊近他骯髒的臉:“對了,你知道我放的是什麼嗎?”
看著他茫然的眼神,我給了他答案:“第一曲,是歐洲的邪教在用活人對死神獻祭時的鎮魂歌;第二曲……”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是陳雯雯在去世之前錄下的自己的哭聲。”
他的瞳孔在瞬間縮成一點,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幾秒鐘之後,如我所想的那樣,他嚎叫著跳起身來,一溜煙地在樹林間消失了。
我輕蔑的笑了笑,立馬雙手合十閉眼向陳雯雯謝罪。禱告完畢,我又想起果蠅:我這回可是真的惹到了她了。她還會原諒我嗎?她還會想起我嗎?她還能……
我搖搖頭努力想把這些雜亂無章的念頭從我的大腦中驅逐出去,舌尖卻品味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酸澀。也許,我已經開始理解丁炮所說的那種滋味了吧。
3。3 進展
進展
自從植物園戰役之後,我就再也沒見到過果蠅。她的手機可能掉進了廁所——我不確定,但我再也沒有打透過她的電話。撥到她寢室裡,所有接聽的人一聽是我在說話就立刻掛機,大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我忽然間明白了:我可能犯了一個無可彌補的大錯。我媽媽從來沒有教過我女人是惹不起的,但我現在已經無師自通了。
後來的幾天,我都是在武術社的訓練場上度過的。只有不停地消耗自己的體力,才會把充斥在腦中的這些姑娘的影像全都拋到九霄雲外:陳雯雯、果蠅、雷鈴……只要我一停下來,每個人的痛苦就都那麼鮮活地展現在我的眼前,讓我的心底泛起苦澀的波瀾。
一週之後的某天,因為沒有充分地熱身,我在和隊長做實戰訓練時被踢傷了。當時還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只是覺得大腿熱辣辣的,但離開訓練場坐了幾分鐘後居然疼得無法自己站起來了。回到宿舍,老大和丁炮用紅花油給我揉了差不多半小時,痛得我齜牙咧嘴地慘叫。這樣也沒有什麼效果,於是第二天經過猜拳,田末末作為可憐的失敗者扶我去醫院。診斷的結果是肌肉拉傷,但還不到撕裂的份兒上,比我想像的最差情況要好得多。回來時已值午時,為了慶祝輕微的病情,順便犒賞犧牲上午時間的田末末,我在某小飯館對他進行宴請。
“你對許北傑瞭解多少?”
“那個許北傑是咱們學校的王牌四辯,曾經帶隊在省大專辯論會中拿過第二名呢。你如果想和他鬥嘴的話恐怕是凶多吉少。”酒過三巡,田末末的話也多了起來,對我有意無意的問題乾脆利落地作答。他撂下手裡的酒杯,饒有興致地瞄準盤子裡的一塊肉下了毒手。
“王牌四辯?專管收尾陳辭的?我看一坨大便還差不離。”我沉悶地吐出一口煙,看著田末末很有節奏地清理著菜盤裡的肉片,“瞧你丫那出息,你就不能多吃點蔬菜?”
“蔬菜我是特意留給你的,你怎麼就不領情呢?蔬菜裡有豐富的纖維,對你那受傷的大腿雞~~肉很有好處地。至於其他的——K哥請吃飯,我怎能不努力?就讓我胖吧!讓我痛苦吧!我愛膽固醇!我愛瘦肉精!”田末末嘴裡塞得滿滿當當,還在奮力向嘴裡填著。我只有低頭嘆氣的份兒,當作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田末末終於把最後一塊肉也吞下了肚,擦擦嘴問我:“你和果蠅最近怎麼了?我聽糖豆說果蠅這幾天的情緒相當不好。你說的那個許北傑和果蠅宿舍裡的人關係似乎不錯,每天都往她們寢室打電話。糖豆對那廝印象很差,說他是個Playboy型的,可看不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