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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下來,走的就更沉穩了。
踏進振遠鏢局的內堂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見到有人進來,幾十道目光全落在他身上。
有人曾經說過,溫惜花這個人天生就是公子。公子這個詞從古有之,當它出現在一個人名的後面時,可以代表很多意思,比如說出自名門,比如說揮金如土,比如說瀟灑不羈,比如說名士風流……
但是對於溫惜花,公子這個詞只有一種意思。就是當他出現時,所有人的眼光都會像吊靴鬼般跟著他轉,而目光裡通常也只有一種意思:終於來了接手麻煩的冤大頭。
座中有認識他的人,眼睛已經亮了;就算是沒見過溫惜花的,見到他那種天塌下來也可以當被蓋的懶洋洋的笑容,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好聽的話通常都是一個陷阱,比如公子,比如天下第一。
所以,他才永遠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溫惜花一邊在心裡大罵黑手那要人命的兵器譜,一邊環視了四周一圈。上座的是少林高僧明覺和武當長老清遠,旁邊陪坐的是寧家少總鏢頭大少寧淵,依次下來分別是二少寧徵,三大鏢頭丘冷衫、羅濟、張潮,幾個鏢局子弟一字排開,守在門口。
我們的溫公子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所以他也沒等人請,就直接在寧淵下首找了一個主賓的位置坐下。他朝在場的人一點頭,開口第一句就是:“寧老鏢頭的傷好些了嗎?”
在座的人臉色都變了。
寧淵才三十出頭,卻已兒代父職六年,行動間也隱隱有了一方宗師之相,聽見溫惜花這麼一問,沉聲道:“溫少,家父出門拜會故友還未回來,受傷之說全無道理,不知你從何處道聽途說?”
溫惜花也不生氣,只是笑了一笑,起身就道:“寧少鏢頭,告辭了。”
說完了這句話,也不聽旁邊明覺大師和清遠道長出聲相阻,溫惜花就真的乾乾脆脆出門去,瀟瀟灑灑的走了。
大廳裡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啞然。
來到街面,溫惜花這才伸了個懶腰,天色晴日方好,麻煩也暫時一拍兩散。他本想說話,忽然發現身邊空空蕩蕩,才想起進振遠鏢局之前沈白聿已經走了。他自語道:“好,先去妙手回春堂找人,再拉小白回八方樓喝酒。只希望他莫要真的迷路,省得我要在洛陽城敲鑼打鼓的尋人。”
沈白聿並不知道溫惜花真的只是“坐坐就回”,他找了個人打聽清楚妙手回春堂的所在,就慢慢的沿著城中要道邊看邊走。走出十幾丈後,沈白聿停下了腳步,回頭淡淡的道:“樓公子,有什麼話你儘管說吧。”
樓無月還是在城門口見到的裝扮,想是從那時起便一直盯著他兩人。聽見沈白聿這麼一說,也就大大方方的走上來,拱手道:“沈兄,剛剛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他一揖到底,態度誠懇自然,確實叫人發不起脾氣。沈白聿抬手還禮,淡淡的道:“無妨,樓公子有話請講,沈某還有事要辦。”
江湖勝傳沈白聿性格孤傲,不好言辭,樓無月向來有所聽聞,所以也不以為意,只是依舊笑道:“方才聽沈兄問路,請問可是要去妙手回春堂?”見沈白聿不介面,樓無月只好直截了當的道:“如果是那樣,沈兄恐怕要白走一趟了——妙手回春前幾天被人上門尋事,牌匾砸了,店面毀了,現在正關門修繕呢。”
“哦?”沈白聿終於有了些許興致,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洛陽地面上找妙手孫家的不是?”
樓無月一笑,手往前方一指道:“此事說來話長,沈兄不如與我上會賓閣慢慢談起?”
沈白聿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交淺不言深,恕我不能奉陪。”
他自己的話說完,扭頭就走,樓無月沒想到沈白聿真的如此不通事務,先呆了一下,才苦笑著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