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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君山有百年積累千名弟子自是強悍,但我們分壇亦有八百護衛。我不過帶走區區三十弟子,來去數日,卻不想這數日之間便被人欺上門來。眼下傷亡慘重,水陸洲兩年建設或就此毀於一旦!這就是壇主所謂的保留實力,做足應對?”
官勇四十開外的年紀,一張老臉被一通說辭激得面紅耳赤,卻並非羞愧,而是鬱悒!
有元老替壇主抱不平,與馬含光分辨:“此次丐幫有備而來,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舉其總舵之力要將我等一網打盡。兩強相遇,殊死一戰,有勝有負自是常態,副壇主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常態?”馬含光笑意猶冷,幾能叫初春結霜,反問道,“照你所言,只因丐幫傾巢出動,我等腹背受敵、被人一網打盡就屬正常?難道我堂堂萬極分壇於此洞庭之上屹立兩載,所賴竟是他丐幫慈悲,沒有舉幫來戰?!”
那元老面色甚是煞白,“你——!你知我並非此意!”
“無論什麼藉口,丐幫是遠涉尋釁,我們卻是以逸待勞備其萬一,至於對手是何戰術又是何規模,並非眼下潰敗至此的理由。更何況——”馬含光話鋒一轉,眼角輕飄飄瞟向伍雀磬,“我宮少主流落,今日初抵,所見不是上下一心盛意恭迎,而是分壇失陷一塌糊塗!官勇你有幾條命?!你們!又有幾條命,敢叫少主先出虎口、又入險地?!所謂荊湖分壇,不出幾日便淪落至此,我看也無益存世,自行散去或還能保全一命。”
張書淮大喝一聲:“馬含光你混賬!我等尚未身殞,水陸洲上大勢未定,你是何居心出此妄語,叫我方自亂陣腳,其心可誅!”
他不僅揚言,卻是應聲出手,馬含光不予正視,單手便化去張書淮來勢洶洶的一戟前刺。“放肆!”馬含光厲聲,顯也動了真怒,面沉如水,眼波銳利掃視眾人,“我不管今日輸贏成敗,荊湖分壇如若不存,你等是何身份於我也無任何意義。只是少主仍是我萬極之主,膽敢驚她分毫,我將那人碎屍萬段,必不食言!”
伍雀磬離得最近,馬含光面容陰鷙,說話時神情裡的倨傲與殘佞纖毫畢現。只是太直觀了些,以伍雀磬對此人的瞭解,撇去其眼眸裡一層噬人的寒光不論,那山崩雷霆之怒甚至未曾觸及眼底。
人若發怒,必定身體僵硬神經緊繃,哪有馬含光這般氣息勻暢,甚至托住伍雀磬的手臂都未曾收緊或用力半分。
他是演出來的?伍雀磬覺得詫異,馬含光的側臉無論是光影抑或線條都是利落完美,更比正臉予人印象強烈。只是這張臉,相當俊美也真誠的五官,何時練就出這般出神入化的假面?他真該轉行做戲,枉費他了。
馬含光察覺伍雀磬視線,回了她一眼。這一眼中,伍雀磬見到了局面在握、志在必得。她涼涼一笑,那的確不是震怒,而是所願得償。
當多日以後,伍雀磬偶見馬含光與潛伏丐幫的萬極探子聯絡,才知從頭到尾,馬含光都算準了丐幫的替天行道之心。堂堂武林第一大幫蟄伏太久,被馬含光略施小計就觸了逆鱗,戚長老發下壯語誓奪水陸洲。適逢馬含光新救了伍雀磬藏入山中,他那不是在避難,而是留足時間給丐幫發難。
只有水陸洲陷入絕境生死存亡,才有馬含光順勢插足於劣勢中輾轉翻弄的餘地。若是天下太平,他即便發動攝元神功宰了官勇自做壇主,仍然只是於一個小小的荊湖分壇折騰。
馬含光要的,從來就不是天下太平。
縱然天下死絕,正如他自己所言,於他亦是無需在意。
☆、第14章 出謀獻策
議事廳內,官勇眼見局勢僵化,遂擺足壇主做派,怒斥了馬含光與張書淮二人:“鬧夠沒有?!大敵當前,不去商定對策,就知道在少主面前丟人現眼!”
先如此打了一棒子,又去對馬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