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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尚德在姚顏卿冰冷的眼神下打了一個激伶,半響後,才用嘶啞的嗓音開口道:&ldo;帳雖是我算的,可卻是吳侍郎告訴我要用多少銀子,我只管把帳面填平。&rdo;
&ldo;他告訴你把帳面填平,你就不曾有過疑問?&rdo;姚顏卿冷聲說道。
許尚德苦笑一聲,回道:&ldo;我不過是個六品小官,還是去年中旬的時候調到戶部來的,今年猛的一接手便是有疑問也不敢聲張,姚大人也是初入官場,難不成敢對上官提出疑問?&rdo;
&ldo;這話便假了,若是尋常的官員自是不敢對吳茂臣的行為有所疑問,可你卻是出身宣平侯府,吳茂臣對你豈能與其他人一概而論?&rdo;姚顏卿冷笑一聲。
許尚德眼珠子動了一下,未等開口,便聽姚顏卿冷笑道:&ldo;既狗嘴裡吐不出實話,那這舌頭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rdo;
若說不曾挨過這板子,許尚德尚會覺得姚顏卿是拿話來嚇唬他,如今經過了這要命的荊條杖,他自不敢把姚顏卿當成是拔了牙的老虎,他這頭老虎雖幼小,可一口森然獠牙可不是白長的,一口便能把咬去人半條命來。
&ldo;姚大人不知,其實這已是慣例,是彼此心知肚明的一件事,沒調撥出一筆銀子,吳侍郎都會從中抽出五千兩來打賞下官,拿了銀子的人自再不會多嘴了。&rdo;許尚德哆哆嗦嗦的說道。
&ldo;這樣說你只得了五千兩的銀子?&rdo;姚顏卿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許尚德。
許尚德輕輕點了下頭,姚顏卿卻是抬手狠狠在桌面上一拍,沉聲喝道:&ldo;不讓你見點血我看你是學不會乖。&rdo;
許尚德這話也不過是唬唬剛入官場的愣頭青,在姚顏卿面前說這等訛言謊語卻是一樁笑話,五千兩銀子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一筆鉅款,可對於宣平侯府出身的許尚德來說,怎可能為了這麼點銀子就值得他擔了這樣的風險。
&ldo;吳侍郎抽出的五千兩銀子是用來打賞經手的下官,主事可得兩萬兩的銀子。&rdo;許尚德急聲說道,生怕在捱了一頓板子。
這還像句實話,姚顏卿淡淡一笑,譏諷道:&ldo;你家上官手面也是夠寬的,他吃肉也捨不得叫你們喝湯。&rdo;
姚顏卿在心裡細算一番,按照一年二十萬兩雪花銀調撥出去,兩萬兩便是一成,還要打點餘下官員,等銀子送出京城時能剩餘一半已是不錯,在途中幾經轉手,少不得又要被扣了一半,等到了本地官員的手上,過手便會少三成,剩下那三四萬兩銀子莫說叫肅州百姓吃飽飯了,便是喝個水飽都難,也難怪肅州會鬧出災民暴動這樣的事來,對於老百姓來說,誰當皇帝他們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能不能吃一頓飽飯。
姚顏卿叫許尚德當庭畫押簽字,隨後叫侍衛把他壓了下去,自己則把罪狀書對摺放進了信封中,往袖口一揣,便去了牢獄。
三皇子昨個已叫人甘盛齋打聽,卻有一小廝在一早到甘盛齋買了澆蜂桂花糕,只是那小廝相貌普通,仍在大街上一眨眼便叫人認不出來,好在那小廝因是第一次來買的,店家裡的小子記住那小廝下巴上有一顆黑痣,雖要打聽清楚會費很大一番功夫,可總比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強。
姚顏卿到了牢獄刑室的時候,三皇子正審著張暢,他正是負責把糧款運往肅州的押運官。
刑室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房間,潮濕而陰仄,充斥著一股子經久不散的血腥味,牆壁上掛滿了駭人的刑具,正中央則是一紮入地下極深的柱子,張暢正是被綁在上面,獄卒手上拿著一條沾了鹽水的鞭子,一下下的甩在張暢的身上。
&ldo;殿下。&rdo;姚顏卿視若無睹的從張暢身前經過,對於耳邊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