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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大娘讀懂她眼中的意思，拉住了施夜的手，男子卻要掙扎，汐奚咬著下唇，狠心將轎簾放下。

娘，謝謝你們，曾經給過我那麼溫暖的感覺，讓我知道，什麼是家。

汐奚靠在馬車上，她不知道昨夜的話，玄釁是否全信，她也沒有那個力氣去追根到底。男子沉默著，兩眼緊閉，馬車顛簸了幾下，繼續向前走去。

汐奚原想閉目養神，卻聽到身邊傳來一陣輕微的異動，她睜開眼睛，就見玄釁皺著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馬車遇到碎石，猛的顛簸，男子像是失去重心般，整個人栽倒在汐奚身上。

&ldo;你怎麼了？&rdo;她輕拍下他的臉，玄釁突然睜開兩眼，近距離的接觸，讓汐奚差點驚叫出聲。男子似在極力掙扎，瞳仁深處，暈開一圈圈波紋，黑色迅速消失，才占上風的紫晶色，又被冥黑給淹沒。如此三番五次後，玄釁前額已經滲出冷汗，他神情痛苦地闔上眼，須臾後，整個人才稍稍平復下來。

&ldo;你，經常這樣嗎？&rdo;汐奚見他退開身，試探問道。

玄釁一開始不說話，過了許久後，才點點頭，&ldo;最近比較頻繁。&rdo;

&ldo;汐奚‐‐&rdo;他沉默片刻後。拉住她的手，&ldo;不會再有下次。我希望你在我身邊。&rdo;

汐奚轉過頭去望著他。當初如果換成了她，看著自己的親人在面前化為灰燼，或許，她會更加不理智。堅持了那麼多年的希望，眼看就能讓李妃娘娘睜開眼睛…

他，定是很渴望母親睜開時的眼神吧。

&ldo;你想要留住的是什麼？既然渴望，為何要摧毀？&rdo;

玄釁眼睛閃過不解，&ldo;死牢的事……&rdo;

&ldo;是之前，&rdo;汐奚提醒道，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睛一下轉為凜冽，&ldo;我的體內殘留大量桅子，而那些，是在薰香中的桅子被發現之後，唯一能近得了我身的，除了你，還會是誰？&rdo;

玄釁幽暗的眼神逐漸轉為深邃，狹長的鳳目，陰鷙深沉，他突然伸出長臂，將汐奚拉到自己面前，&ldo;殘留的桅子，結果會怎樣，會怎樣？&rdo;男子的聲音到最後，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他情緒失控，急迫的語氣讓外面的隨侍一驚，&ldo;王爺，您有何吩咐？&rdo;

裡面的二人充耳不聞。汐奚微闔上眼皮。笑的苦澀。&ldo;如你所願，不會有孩子。&rdo;

握住她雙肩的手，越收越緊，玄釁兩眼睜大，面容猙獰，他低吼出聲，&ldo;我沒有，是誰，是誰！&rdo;

汐奚怔忡地望向他，如果真是玄釁的話，以他的性子，應該會承認，他提起汐奚的雙肩，俊顏湊到她跟前，&ldo;什麼時候的事？&rdo;

&ldo;桅子的毒已經深入體內，平日裡用的香料香燭都會用銀針試探，唯一的可能，就是夜夜留宿於我身邊的…… 你。&rdo;是誰都會這麼想，順理成章。

&ldo;汐奚，&rdo;玄釁睨著她受傷的雙眼，突然，神色變得頹廢，他鬆開她的雙肩，&ldo;我怎麼可能，會不要我們的孩子？&rdo;

她全身一鬆，差點跌倒在地，堵在心裡的話，只有問出來後才會有答案，其實，她和玄釁都是一樣的，只要對方說，自己就會相信。可當初，她一心想著玄釁應該信她，卻也忽略了，她同樣也應該相信他。

&ldo;我當初堅定的不想要景瑟的孩子，那是因為，那個孩子，對我來說沒有期盼，我不愛景瑟，同樣不會愛那個孩子，汐奚，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