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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正是鳥語花香的時節,顧菀帶著小寶在院子裡的陰涼處乘涼,教他分辨東西。儘管涼風習習,她卻仍有些心神不寧;教小寶的時候也頗為心不在焉。
直到瓊枝從外頭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神情有些古怪道:
&ldo;小姐,婢子從少爺先行派回來的禾盛那裡知曉,少爺得了聖上青眼,與凌少爺均被留在宮中用膳了。聖上還下了旨意,要少爺留在京中任職。&rdo;
顧菀聽得訊息先是大喜,而後又是驚疑:一切都很是順利,就連這事也和她設想的結果一般無二。會不會其中有什麼問題?
在書房向景城修書、對帳的顧父和顧母也驚疑不定,拿不準這事是皇上真的看重他們珩之,還是皇上順著有心人推波助瀾而佈局,於其中設下的一環。
但是不論是哪一種,若真是下了旨,皇命難違;他們也只能應下自己立的&ldo;投名狀&rdo;,迎難而上了。
幾人忐忑擔憂地過了大半日,到午後將近戌時,顧瑾才與凌鐸歸府。兩人身上都帶著些酒氣,顯然飲了不少;但看著還算清醒。
&ldo;爹,娘。&rdo;顧瑾說著取出袖裡的聖旨,神情顯有幾分激動,&ldo;聖上欽點我留京,任京城三品禁軍都尉。&rdo;
好男兒都有建功立業的慾望,顧瑾自然不例外;但是此前卻礙於顧家家訓,只能掩藏下來。如今立了功,又有了大展身手之機,他如何能不欣喜激動?!
&ldo;先進去再說。&rdo;顧父聽得皇上授予他的官職,不由愣了一愣,皺緊眉頭道。
看顧父臉色不對,顧瑾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進去;一進屋,就按捺不住追問道:
&ldo;爹可是覺得有哪裡不對?&rdo;
&ldo;你二人在宮中面見聖上時,可有旁人在?&rdo;顧父不答反問道,&ldo;聖上召你們一道用膳,可還說了別的什麼?&rdo;
&ldo;並無旁人在,聖上問了我二人在邊關的見聞,看了我們獻上的此次破敵的兵法設局,就大加讚揚了一番。當即下了旨,還讓我等陪著用膳,去練武場練騎射。&rdo;顧瑾回想了一會,方答道。
見凌鐸在一旁點頭附和,顧父這才略微放下了心,思索片刻道:&ldo;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先暫留在京中,再過些一年半載,若是一切安好,我們再回景城。正好菀菀快要及笄,總要我們一家人團聚才好。&rdo;
凌鐸此次也得了旨意,卻並不是留京,而是被封為五門統領,率湖城邊關六十萬兵馬。顧瑾雖說官品低些,但卻是天子近臣;是諸多人巴結眼紅的位置;是以先前顧父才會那般擔憂不安。
不過顧父聽他二人說了面聖的情形,覺得暫且看不出其間有什麼深意,唯有留下來觀望些時日了。顧菀知道劇情,但並不清楚朝堂裡邊的彎彎道道;聽顧父那般說了,才有些放下心來。
顧母見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忙吩咐人把備好的熱水和解酒湯送到二人房間裡,催促他們早些休息。顧菀與顧父顧母到了聲安,也就回房去了。
……
在京中的日子也不算難打發,顧菀偶爾會帶著玉竹瓊枝出外散心;或在府中教小寶識字念書;但更常做的,就是聽瓊枝稟報花家和寧家傳來的訊息作為消遣。
花想容近來與瑜王來往得越來越頻繁,對寧家幾次出手也顯得越來越狠厲。不過就像劇情裡說的那樣,瑜王還沒有幫著花家;此時雖說是花想容佔了上風,但是寧芷月還是讓她吃了不少虧。
兩人的你來我往、針鋒相對,其手段計謀實在讓顧菀大開眼界,即便看過小說,還是覺得驚訝。